“至于郭文龙你,本宫这里留不得你这尊大佛。”
李嬅要走进书房,郭文龙膝行跟随,李嬅手上的剑再次对准郭文龙,“本宫说这里留不得你,你听不懂吗?”
“殿下,求您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哪怕只做个普通侍卫也好,您别赶小人走。”
郭文龙退后几步,伏跪在地,他不能就这么离开。
“你想着忍辱负重先留下,等你主子江振好了,再让他提你起来,是吗?”
“本宫说过的话绝不收回,齐峰、齐正,将他赶出府外,甘棠,去请古管家。”
李嬅冷哼一声,斩断郭文龙腰间绑剑鞘的短带,剑鞘掉地,李嬅将长剑收入剑鞘,提剑走回书房。
“殿下,您寻老仆。”
甘棠叫来古俊生,古俊生恭敬行礼,老脸上带着笑意。
李嬅抬手示意古俊生平身,“古管家,想必本宫赶郭文龙出府之事,你多少是知情的。”
“是,方才老仆半路上遇见郭文龙,郭文龙求老仆为他在殿下跟前说情。”
“是么?”
李嬅的身子后仰依靠在椅背上,她问:“你会为他求情吗?”
“殿下,他犯错是该罚,逐出府去,老仆以为罪不至此。”
闻言,李嬅冁然而笑,“你还是为他求情了,那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宫不该扎伤江振?”
“那夜驸马行事是极端了些,殿下反应过激,也情有可原。”古俊生道。
“你认得江振几年了?”李嬅问。
古俊生弯曲手指算了算,答道:“有个六七年了。”
“在本宫眼里,你是个有慈悲心肠的人,本宫想不明白,你为何会追随江振。”
“你不会要对本宫说,一切都是上苍的安排吧。”
“殿下,驸马爷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便是他作恶的理由吗?”
李嬅一语既出,古俊生不再反驳,李嬅又道:“你做管家,算是名副其实,本宫神志不清时,你又一向照顾本宫。日后,本宫希望你仍然是定华长公主府的管家。”
“承蒙殿下器重。”
“但,你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本宫提醒你,两面派不会总是游刃有余,不会屡次三番被启用,江振就是最好的例子。”
“是。”
“本宫很快就会出门,希望有你在,本宫可以省去后顾之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