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振挣扎着勾头看自己的下半身,噤若寒蝉,“你,你,你,不,不能”
惊恐慌乱之下,江振难得能说出两个连起来的字,李嬅对江振笑,那笑容越发令江振害怕,“本宫有何不能?你可知足吧,被你祸害过的女子,你自己数得清楚吗?本宫是替天行道。”
“郭,郭,郭”
“你说郭文龙呀?他是你最大的走狗,本宫怎敢留他,他已被本宫赶出去了。”
“陛,陛”
李嬅的手指在江振的脖子上按了按,伤口再次渗血。
“本宫与你说过,你指望不上你的陛下,你以为你的陛下真的在意你的死活?他在意的,是你的死对他有多少价值。除了讨好本宫,你别无他选。”
江振瞪大双目,不再哼哼,李嬅松手,敛了笑意,“也只能怪你自己,若不是你敢对本宫行不轨,如今就不是你要讨好本宫,而是本宫不得不讨好你。”
“夫,妻”
“你最好别与本宫说那两个字,你与本宫的婚姻本就是这世上最大的荒唐。”
李嬅站起身,又回过头俯视那张俊美而又令她恶心的脸,“等你伤好了,本宫很想挑个良辰吉日,休了你。”
休了他?
江振手脚无法动弹,身子却还能动,他又挣扎起来,床上的垫褥被他滚得乱七八糟,木床吱吱呀呀作响。
他一个大男人,怎能被一个女人休弃,那不能够,绝不能够!
“本宫若休了你,你可就什么都没了,本宫是早些休了你,还是缓和些时日,在你不在本宫。你只要还是本宫的驸马,本宫死了,你也得陪葬。”李嬅转回身,懒得再看江振。
她此来,本就是为刺激江振而来,她要警告江振别轻举妄动。
“还夫妻呢?你与本宫还未成婚,你就让黄花闺女破了身,你配做丈夫吗?”
“沈红渠怀有身孕,不敢承认,不敢负责的难道不是你吗?沈红渠怀了七八个月的孩子还掉了,难道不是你未尽到一个父亲、一个丈夫的责任?你这样的,也配为人?”
“殿下,车夫已在府门外候着。”
李嬅说完,恰好门外的甘棠出言请示,李嬅冷哼一声,推门离开,脚边裙摆飒气飘扬。
侍卫重新关上门,徒留江振躺在凌乱的床上望着房顶,满屋的空气里弥散着绝望与懊悔的味道。
李嬅在马车内坐定,车厢外的车夫恭敬问:“殿下,您今日想去哪?”
“到处转转吧,平康坊可有什么好玩的茶馆?”李嬅问车夫。
“有个悦来茶馆,那里有说书人说书,很热闹。小人也爱去那里喝茶。”
李嬅抚掌笑道:“好,就去悦来茶馆。”
“好嘞。”
车夫扬起马鞭,马车开动,一路上,甘棠数次掀开车帘往外看,她真是不想去什么平康坊。
若只是去茶馆也就罢了,殿下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事,非要到百花楼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