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从未给你吃过什么毒药,何来解药。”
李嬅料到苏宥必定会在某日来见她,她也一直等待着苏宥的到来,苏宥来了,她可以不必再等待。
“没有,毒?”苏宥结巴。
李嬅的回答令他彷徨,他分不清李嬅是在与他说笑,还是在说实话。
苏宥又一次认真感受自己的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除了心慌,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药丸中包含的,都是好药材,只要你本身没什么病痛,活个七老八十病不难。”李嬅耍了苏宥,她也无可奈何。
“殿下,当真没给我下毒?”
苏宥再次确认,李嬅说:“本宫从未给将军下过毒。”
苏宥不慌了,他开始责怪自己蠢笨。
这么多日都没事,他居然还没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中毒,今日他本来没必要冒着风险到定华长公主府来。
哎,他不来,他就要担忧个不停,来了吧,却又得了这么个结果。
“将军,来都来了,可愿与本宫谈谈?”
“谈什么?”
“将军请坐”
这一回,苏宥没了拘谨,李嬅让他坐,他半点不推脱。
“将军的母亲卧病在床,将军奔波于北城门与家中,劳累过甚,总是不能好好歇息。”李嬅道。
苏宥听出李嬅事先查过他,他有气也无处撒,只能说:“殿下什么都明白。”
“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将军的孝心实在可贵。”
苏宥很快就担忧起家中的老娘,他以为李嬅接下来会说些用他老娘威胁他的话,然而,李嬅说的却是:“令慈是在云崖村被屠村后病倒的吧。住在云崖村的一位老夫人是令慈的亲阿姊,得知噩耗后,令慈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
想到家中老娘心结难解,苏宥低头哀愁,李嬅接着说:“若非暴君无道,无辜的云崖村怎会有此一难。暴君当政,这般惨祸,今后只怕还有不少,可哀可叹呐。”
“殿下,您用计诈末将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本宫不过是想与将军谈谈心,将军是心怀大义之人,更是个聪明人。”
“殿下,事到如今,您仍有雄心吗?”苏宥试探性地问。
“将军以为,本宫是否该有?”李嬅反问。
这问题很不好回答,深思熟虑后,苏宥答道:“末将是卑贱之人,不敢妄自揣度。”
李嬅笑道:“将军,本宫如今只是个空有荣华富贵的公主,如何轻举妄动,将军可莫要出去污蔑本宫。本宫无非是希望将军闲来无事想一想,天下究竟需要怎样的帝王、百姓究竟需要怎样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