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嬅笑道:“就知道你与我心意相通。好好准备,到时定要胜出,日后,你便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现在我身边。”
“正大光明出现在殿下身边?”
“行事小心些便是,千防万防,消息不能时时传递,实在是不便。只是一段时日,待功德坟寺之事一了,咱们还如从前一般少些来往便是。”
罗逸笙看似平静的眼神中含着某种隐忍的期许,李嬅思虑正事,并未留意,她从盘中拿了一颗红枣,说完便丢进嘴里。
“你这红枣甜呀。”
李嬅吃了一颗红枣,笑道:“你罗老板平日纵横商界,是何等呼风唤雨的人,怎么在我面前便这般乖巧?”
李嬅冒出来这么一句话,罗逸笙哭笑不得。
才遇见刺杀,这会儿还能像个没事人一般说笑,倒是真想得开呀。
“属下三十有余,殿下的用词,该再斟酌斟酌。”
“是吗?”
李嬅直起身子,“你没听出我不高兴了?我将你当做兄长,你与我相处就不能自在些。”
“殿下,您做得很好,在属下心中,您完美无瑕。”
“看看看,我信任你,与你相处,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你怕我?”
“属下怎会怕殿下。”
逗了逗罗笙,李嬅继续说正事:“五皇子李元有何动静?”
“皇帝要取缔中书门下二省,李元反对。”罗逸笙答道。
“与你说的十件事,你办成了几件?”
“殿下稍等。”
罗逸笙起身到书案后的暗格中取出几本小册子,又回到原处坐下,“殿下看,这本是现在搜集到的官员升迁名册,这本是贬谪名册,这本是东宫官员去向,这本是大理寺官员名册,其余几件,也在逐渐落实。”
李嬅接过四本小册子,又问:“你可去看过陶陶?”
“半月前,属下送了些小玩意到郑府,小皇子被郑家养育得很好。”
“你以什么名义送去?”
“属下新开了一家卖些精巧玩意的铺子,京城大小官员凡家中有不满十岁的孩子的,属下都亲自登门送礼物。”
罗逸笙办事妥当,李嬅感激地说:“有劳了。”
“为殿下做事,是属下的本分。”
“你看你,又来了。”
“白公公那件事呢?”
“属下已安排人潜进他府里做园丁。”
“甚好,等我的话,过几日去逗一逗他。”
提起白公公,先前一筹莫展的事便有了突破口,李嬅道:“若浅黛的弟弟果然在老匹夫手上,白公公不可能不知道,老匹夫又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
“殿下要亲自去问白公公吗?”
“容我再想一想”李嬅凝神思忖片刻,说道:“你代我写一封信送给胡公公吧?看他能不能查到,对了,请他务必保全自身,过于涉险的事,不必勉强。”
“唯。”
说完其他的事,李嬅还是放不下唯一的胞弟,“逸笙,我想见陶陶一面,你可有法子?”
“殿下,您不宜露面,您无缘无故去见一个孩子,易惹人生疑,于小皇子不利。”
说到陶陶的事,罗逸笙出言反驳,李嬅道:“我真的很想见一见陶陶,我总要亲眼看见他如今长什么模样。此时不见,日后总有机会的。”
“属下会尽快想法子。”罗逸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