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连累了你。”李朗歉意地说道。
“犯了错,本就该受罚,末将心甘情愿领受,陛下还等着两位殿下,两位殿下快进去吧。”
吕泓不愿再多生事端,两个皇子也不好多说什么,三人寒暄几句,就此别过。
“儿臣参见父皇。”
李嵩召见两位皇子,并非是要嘉奖,而是问罪,是以,甘露殿大殿内,两个皇子齐声参拜,李嵩好半晌也不示意两个儿子平身。
白公公手持拂尘侍立在御案旁,几欲提醒,又担忧触怒龙颜,不敢多事,
毕竟陛下才训斥过吕思那不争气的孙儿一通,余火未散。
既无法平身,两个皇子一齐跪下,半点不敢歪斜,跪得端端正正。
就这般僵持了不知多久,李嵩批阅完不知多少本折子,两个皇子不知出了多少虚汗,直到掌灯宫女将大殿内的每一盏灯点亮,李嵩示意闲杂宫人退下,只留下两名近卫、白公公与两名皇子。
“心里可有数?朕为何见你二人?”
九五之尊威严问话,跪得麻木的两位皇子立即清醒警惕。
两个皇子都低着头,李朗先偏头观察身旁的李元,李元抬手一礼,“君王召见,自有道理。”
“有何道理,说来听听。”
尚食局的尚食令出现在殿外,李嵩只看了白公公一眼,白公公已领会圣心,大殿外,白公公向尚食令转达圣意,大殿内,皇帝问话,皇子战战兢兢。
两个皇子都明白端阳节那日为李嬅求情实在是忤逆了他们的父皇,李朗欲言又止,李元道:“天子心意,高深莫测。天子旨意,唯命是从。”
“好个天子心意高深莫测”
御案后的帝王由一名近卫搀扶起身,李元心中一惊,赶忙低头,他偷偷看了李朗一眼,李朗同时也在看着他,两人皆是一头雾水。
“好个唯命是从,端阳宴上,你二人为何替定华长公主求情?”
两个近卫在御案两侧待命,李嵩走到两个皇子面前,严厉俯视。
“血脉亲情,皇妹只是一个女子,圈禁也好、放逐也好,并非定要下杀令。”
“你再说一遍?”
李朗抒发己见,李嵩猛地朝李朗胸口踢了一脚,李元忙膝行向前,张开双臂将李朗护在身后,“父皇息怒,皇兄的意思,是留下李嬅的性命还有用!等到榨取完李嬅身上的最后价值,再杀不迟。”
李元这话说完,李朗捂着胸口,十分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元,李元小心回身,朝李朗摇头。
李朗不再出声理论,李元为自己也为李朗辩白:“父皇,儿臣与皇兄是您的儿子,绝不敢忤逆您。端阳宴上,儿臣与皇兄吃醉了酒,说的都是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