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不耐烦地看着谢婼婷:“喂,洗衣烧火,你都能做?你干得好吗你?”
“奴婢愿意学。”李嬅从谢婼婷身旁经过,谢婼婷擦擦眼泪,跪在地上。
李嬅弯腰,拉起谢婼婷的手看了看,“你这双手,让你做粗活可惜了。司徒大人把你送到本宫这里,本宫也不能送回去。这样吧,本宫把你送给驸马吧,驸马已有了一个妾室,咱们府里再添一个姨娘,也没有什么不好。”
“求殿下开恩,奴婢想伺候您,奴婢是您的人,奴婢就是奴婢,奴婢不要做姨娘。”
谢婼婷朝李嬅磕了两个头,李嬅皱眉。
“不把你送去驸马那里,你怎么能有名字呢?”
甘棠朝谢婼婷翻个白眼,“你听不懂,我来告诉你,殿下要把你送给驸马做姨娘,让驸马给你取名字。”
“殿下,奴婢做什么都好,奴婢不要做姨娘。”
谢婼婷又磕了两个头,李嬅扇着罗扇走出华熙堂,“甘棠,让人把她带下去吧,只让她住在府里就是,暂时不用给她派差事。”
谢婼婷啊,谢婼婷,当真是个难缠的姑娘。
倒要看看,你打什么鬼主意。
离开华熙堂,李嬅去往幽梦轩旁的玲珑居,此处闲置已久,好在不破败,雨天不至于漏雨,着人打扫干净,便可派上用场。
李嬅不带任何人,自己走进玲珑居,齐峰已等在里面。
“孩子呢?”齐峰上前行礼,李嬅问。
“殿下,请随属下来。”
齐峰带李嬅往玲珑居深处走,桌上放着一个菜篮子。
两人放缓步子往菜篮子处走去,李嬅抚了抚婴儿胖胖的脸蛋,婴儿毫无反应,“你们喂了迷药?”
“是喂了点儿,蒙鸟说,不这么着,孩子哭得厉害,不易隐藏,误了殿下的事。”齐峰道。
李嬅朝小婴儿的鼻息探了探,呼吸平稳,“你先把孩子弄醒,本宫稍后再来。”
出了玲珑居,李嬅立即唤来古俊生,“古管家,本宫身子有些不适,劳你出去请个靠谱的郎中来。”
“殿下,老仆去冷氏医馆请冷中吧。”
“不必请冷先生。那郎中性情古怪,木讷得很,晟京城有的是郎中,你去请个老成,有医德,擅疑难杂症的。路上莫耽搁,本宫病倒了,唯你是问。”
李嬅催促,古俊生出府请郎中,等郎中来了,李嬅亲自带着郎中去往玲珑居。
李嬅原已与古俊说瞧着玲珑居不错,考虑把玲珑居改成卧房,李嬅去玲珑居,借口说去那里休息,也合情合理,然而,李嬅还没将老郎中带进玲珑居,便听到玲珑居内传来孩童哭啼声。
老郎中问:“怎么有小儿啼哭之声?”李嬅心知藏不住,便说:“郎中莫急,进去便知道了。”
“古俊生,今儿你听见的,你敢不敢让驸马知晓?”当着老郎中,李嬅直接问古俊生。
“殿下,敢问那孩子是?”古俊生弱声问。
“本宫早就是为人母的年纪了,有个孩子很奇怪吗? 你最好吩咐下去,府里有个孩子,孩子胆子小,少惊扰。还有,日后孩子的饮食,厨房敢不上心,本宫宰了那厨子。”
李嬅把老郎中带进玲珑居,请老郎中为孩子检查身体,正值她头疼,那孩子过于吵闹,她叮嘱齐峰照顾好孩子,又派细心的如儿帮着一同照顾,才回芳芷阁歇息了一会儿。
李嬅夜里失眠,没休息好,这才会头疼,睡了小半个时辰,醒来后症状稍好了些,李嬅唤风瑾到芳芷阁来,问他:“你觉得,谢婼婷到我府里来,想干嘛?”
李嬅不是白叫风瑾去与谢婼婷叙旧的,为的就是套出谢婼婷的话,然而风瑾此行并不顺利,“殿下,她说她一个孤女,不过就是听天由命了却残生,我问她为何会选择公主府,她说她也只是听从刑部安排。”
“算了,改日再去套她的话。”李嬅递给风瑾一个荷包,“明日替本宫去买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回来,顺便为本宫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