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像挤压密封的沙丁鱼罐头一样，麻木的肩并着肩，密密麻麻簇拥在一块，时不时发出一两声野兽般的吼叫。
碍于灰黑碎片的影响。
寇茹只能勉强从它们朦胧的轮廓上找到人类的特征。
“这里就是人类的墓场。”
骑拉帝纳往前走了几步，双手拄在栏杆上。
注意到她的动作，寇茹这才将震惊的眼神从被污染的人类身上转移，落到两人脚下的、被栏杆保护着的缓台上，看到了对方身边，一块带有向下箭头的操作屏。
“有着暗影和这些栏杆保护，距离又足够远，那些家伙不会注意到我们。”
骑拉帝纳侧过头，对身边的操作屏扬了扬下巴。
“但你要是想通过对战，救援它们...”
“我认为那不是一个好主意。”
骑拉帝纳默默看着那些在城市房顶跑跳的污染者们。
“但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这既是保护你，也是为了救他们。”
追逐彼此的污染者穿过枯萎的麦田，穿过折断的果树。
骑拉帝纳的视线一直追着它们的身影，直到视线被有所残缺的城市所遮挡。
想来，曾经她也是这样看着那些孩子们。
寇茹来到栏杆边，脑海中呼唤了系统几遍，却都泥牛入海，没任何回应。
“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困难...我要等我那个朋友醒过来后，才能确认到底能不能救援。”
“是吗...”
城市里的惨叫与嘶吼，唤回了思绪蔓延到骑拉帝纳。
她平定了一下心情，笑着指了指有着向下箭头的电子屏对寇茹说道。
“你不是要找赫尔墨斯的发明么？”
“这就是他的发明之一...那个人类把自己的名字印在这上面了。”
顺着骑拉帝纳的手指看过去，寇茹果然在支撑着电子屏的支柱上看到了一行用宝可梦世界文字写出的人名。
“除了这些，我又想起了不少东西...地下庇护所的能源、供水、农作物等等，也和赫尔墨斯有关...是他的朋友和另一些搞研究的人类，依照他发现的矿石制造的。”
“当时他们跟我说，庇护所关了大门、隔绝污染，靠这里的能源坚持个几万年不是问题。”
拄着栏杆，骑拉帝纳怅然叹息道。
“庇护所只坚持了77天。”
“...”
“污染从内爆发。”
“等我接到求救从打开大门...庇护所里的所有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
察觉到骑拉帝纳的情绪变化。
害怕她再一次因情绪导致状态不稳的寇茹，连忙走到她身边，握住了骑拉帝纳的手腕。
“你说，我是不是被阿尔宙斯放逐舍弃的那一部分。”
寇茹看着骑拉帝纳的侧脸，没有任何犹豫。
“你不是。”
骑拉帝纳笑着偏过头。
“...那还好，废物守护者这个称号，比最后的恶魔赢家更让我认可。”
“不要再让我说一遍。”
拉过骑拉帝纳的手。
寇茹抓住她，伴着惨叫，加重了语气说道。
“如果你已经失去了希望，我就来做你的希望。”
“所以找到我的那一刻，你就是最称职的守护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