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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国犀利地目光捕捉着她每一个细节，梁馨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我的私生活没必要向你交代。”
杨文国道：“好吧，如果想起了什么，随时和我联络。”
梁馨道：“我可以走了？”
杨文国点了点头，让身边的女警陪她去办手续。
梁馨办好手续离开警局，来到自己的车前，转身回望了一眼，却发现四名警察快步追赶了上来，她意识到有些不妙，几名警察将他围住。
梁馨不安道：“干什么？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其中一名警察举起手机，上面有一些文物：“梁馨，这些文物是在你家里发现的，在搞清来龙去脉之前你还不能离开。”
梁馨望着手机上的照片，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没见过，我家里没有这些东西。”
张瑞峰此时也坐在审讯室里，明显没有了前两天的嚣张气焰，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道：“你们叫我来干什么？我家里一摊子事。”
杨文国道：“你的确摊上事了。”他递了个眼神，身边助手把几张照片放在张瑞峰的面前。
杨文国道：“仔细看看，照片上的那些东西你有没有见过。”
张瑞峰瞥了一眼：“没有。”
蓬！杨文国重重拍了一下桌面：“我让你看清楚！”
张瑞峰吓得一哆嗦，拿起照片又仔细看了一遍：“没……没有……见过。”
杨文国道：“张瑞峰，你最好老实交代，如果我们没有掌握确实的证据就不会有这些照片，我告诉你，照片上的文物已经追回来了。”
“杨叔……”
杨文国怒道：“你叫我什么？”
“杨局……我……我真没见过这些文物。”
杨文国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些文物都是在梁馨家里搜出来的，她对此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你们应该去问她文物怎么来的，为什么要问我。”
杨文国道：“这些文物全都是从博物馆中流失出去的，你说我为什么要问你？你父亲死的时候，在他随身携带的行李袋里发现了不少文物，你对此作何解释？”
“都是污蔑，全都是污蔑，我爸又不是傻子，他为什么要把文物带在身上？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他。”
杨文国道：“张瑞峰，我希望你能够认清形势，充分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把你知道的情况全都说出来，你家里还有没有来历不明的文物，如果有在什么地方。”
“没有，我平时就倒腾点古钱币，我不碰其他文物的，我爸提醒过我，我要是倒腾文物，容易惹人非议，我们家没有文物，就算是赝品都没有，我爸说他工作性质比较敏感，尽量不要引起别人的误会。”
杨文国道：“张瑞峰，你爸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了什么。我劝你还是悬崖勒马，现在交代好过以后交代。”
张瑞峰紧张地攥住双拳：“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没什么可交代的，我又不是犯罪分子。”
杨文国身边的助理警告道：“你老实点，再不配合后果自负。”
杨文国叹了口气道：“先这样吧，张瑞峰，你好好想想。”他起身先行离开。
张瑞峰吓得叫道：“杨局，真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文国来到外面点上一支烟，一边抽着烟，一边望着深沉的夜色。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杨文国看了一眼号码，电话是文旅局长肖长印打来的，他没接，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倔强地响了起来。
杨文国终于拿起了电话：“肖局，不好意思啊，正在开案情研讨会。”、
肖长印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杨文国道：“我出来了，您说。”
肖长印道：“案子有眉目了吗？现在我们文旅局压力很大。”
杨文国道：“肖局，事情出在文旅局，你们肯定要承受相应的压力，别说你们，我都好几天没合眼了，刘书记亲自给我下了死命令，要求我十天内必须给公众一个满意的交代。”
肖长印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眼看就要退休了，想不到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杨文国道：“张玉成这个人过去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整出来那么大的事情，我说肖局啊，他从博物馆偷梁换柱弄走了那么多的文物，过去你们就一点都没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