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山道:栾总,他手中的龙骨是真是假还不清楚。皱着眉头望着棋局,谨慎落下了一子。
栾玉川看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道:这一局是我败了。他起身道:应该过来了。
此时薛安良过来通报,许纯良和墨晗一起过来了。
再次见到许纯良,薛安良内心志忑不安,强装镇定跟他打了个招呼:许先生来了。
许纯良笑眯眯道:薛大博士不去学校,每天都在博物馆看门吗?
薛安良道:我的研究课题就是甲骨文,导师是白教授,当然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他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墨晗道:栾总到了吗?
薛安良道:已到多时,正和白教授下棋呢。
来到会客室,白慕山和栾玉川已经将棋盘撤去,来到茶海旁泡茶。
墨晗道:栾总,人我给您带来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许纯良道:你不送我?
栾玉川笑道:回头我让司机送你。
墨晗转身离去,此时抽身离开,更是要表明一种她对龙骨毫无兴趣的态度。薛安良也不适合久留,随同墨晗一起离开。
许纯良将龙骨取了出来,白慕山迫不及待地伸手接了过去,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龙骨的确是许纯良当初给他看照片的那块,他可以断定这龙骨是真的,但是上面的文字他连三分之一都不认识,得到龙骨是一回事,想要将之读懂,再和之前得到的内容融会贯通,又是另外一回事。
栾玉川看到白慕山拿到龙骨之后,浑然忘却了周围还有人在,已经彻底进入了忘我的状态之中,心中暗叹,这厮也是个痴人,他招呼许纯良坐下,给他倒了杯茶。
许纯良喝了杯茶道:白教授看仔细了,这块龙骨是不是真的?
白慕山听他说话方才如梦初醒道:是真的,的的确确是真的,可惜的是,这龙骨被打磨过,而且关键的地方被打了个洞!
许纯良强忍住笑:不打磨怎么当书签用?打个洞也是为了做书签方便。这帮老东西想占自己的便宜哪有那么容易?就算加上栾玉川也不行。
白慕山当着许纯良的面将这块龙骨拓印了三份。
许纯良无所谓,你白慕山爱拓印几份都行,反正你也认不全上面的字,就算你能认全,那个栓绳用的洞刚好打在关键位置,白慕山就算有通天之能,也猜不出那字是什么。
许纯良等他完成拓印,要回龙骨,起身告辞。
白慕山假惺惺留他吃饭,许纯良借口还要去党校上课,改日再来拜访。
白慕山让薛安良将他送回党校,这下正遂了许纯良的心意。
薛安良暗暗叫苦,他可不想跟这个魔头单独相处,心中也
清楚无法避免,既然如此只能默默承受。
许纯良上了他的小飞度,离开博物馆之后,递给他一个大药丸子,里面是赤焰丹。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薛安良有些不敢接了。
不要?许纯良作势要收回去。
薛安良赶紧接了过来,他手上的皮肤已经恢复了过去的白皙光滑。
许纯良笑道:恢复的不错,连疤都没留下一颗。
薛安良听出他在提醒自己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偷偷看了许纯良一眼道:你刚刚真把那块龙骨给他了?
许纯良道:我这个人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答应人家的事情当然要兑现。
薛安良道:教授最近没什么反常的举动,就是和栾玉川联系得多一些。
许纯良点了点头,他们两人联系密切是有原因的,白慕山想得到那块龙骨,他只是一个所谓的学术精英,既无财力也无权力,想要达成心愿就得找人帮忙,所以他才向栾玉川求助。
白教授和栾玉川关系很好吗?薛安良道:不太清楚,平时往来算不上多,但是栾玉川常年赞助教授的研究,他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薛安良又揺了揺头,他想到了一件事:对了,我听说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教授曾经停薪留职了几年,加盟了珠江路的一家科技公司,栾玉川就是从那里发家的,我估摸着他们应该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许纯良心中暗忖,白慕山和栾玉川两人绝不仅仅是普通的朋友,栾玉川之所以能够修复堵塞的冠状动脉,应该是修炼了《天养篇》的缘故,他能够接触到《天养篇》的唯一途径就是通过白慕山。
白慕山懂得甲骨文,当年一定是他联手梁柏贤监守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