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却是他的表妹甄纯,甄纯尖叫着:表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许纯良把手中的那箱酒顺势交到她手里:惊喜没有,惊吓倒是有了,帮我搬二楼去。
甄纯抗议道:表哥,你怎么忍心让一个弱女子做这种粗重的工作?
溥建看到他家里来亲戚了,也就没好意思叨扰,将手中的另外一箱酒递给许纯良:得嘞,我也得赶紧回家看我爹妈去,小姑我走了,改天我再来看你们。
许纯良也没送他,朝他挥了挥手。
甄纯把那箱酒扛到楼上,许纯良抱着另外一箱酒随后跟了上来:爷爷呢?
甄纯道:出去遛弯了。低头研究着那两箱酒:表哥,你这么年轻都要进补了。生活在国际大都市,她的性格有点大大咧咧,说话是一点都不忌讳。
许纯良哭笑不得:你懂个屁,什么时候回来的?
甄纯道:昨天!
什么时候走?
甄纯一双眼睛瞪得滚圆:表哥,这我外公家啊,你凭什么赶我?
许纯良哈哈大笑:我没那意思。
甄纯道:你就那意思,我不走了,我回来过年,我陪外公过年!
下面传来许长善的声音:谁陪我过年啊?
甄纯撅起嘴唇:外公,表哥想赶我走!
他敢!
许长善乐呵呵走了上来,最近日子过得舒坦,小女儿许家文已经正式受聘去了南江大学,目前刚好在寒假期间,她放假后就来了东州,外孙女甄纯也专程回来过年。
甄纯过去挽住外公的手臂,趴在他耳边告诉他那箱补酒的事情,她是当成笑话说。
许长善看了一眼,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买这东西干什么?
许纯良把陈千帆的事情说了,许长善努力想了想,还是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帮人解决过生儿子的难题,他一向认为生男生女都是自然规律,不会主动去打破,老许家倒是有生子秘方,但是他从未滥用过。
许纯良相信爷爷不会说谎,那就是说陈千帆对他没说实话,如此看来这个陈千帆有点不老实,联想起他去巍山岛考察的事情,许纯良对他的动机开始产生了怀疑。
许长善也听说王方田来东州的事情,本以为他会跟许纯良一起过来,问过之后才知道,王方田留在了巍山岛已经正式投入到工作之中。
许长善感叹道:大老远来了,我应该请人家吃顿饭的。
许纯良笑道:人家又不是没亲戚,还有我高叔呢。
许长善道:你高叔是高叔,我跟你高爷爷是老朋友,方田是他女婿,来东州我怎么都要接待一下,你这次去京城,人家不也请你吃饭了。
许纯良向爷爷保证等忙完这阵子一定请王方田过来吃饭。
郑培安送走最后一个病人也结束了今天的坐诊,许家文泡了一杯茶给他送了过去。
郑培安笑眯眯望着许家文:谢谢啊!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柔软了,可以说这货这辈子的温柔都给了许家文。
许家文道:我还没谢你呢,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我爸了。
郑培安差点没说出你爸就是我爸,斟酌了一下还是谨慎道:应该的。
许家文道:纯良回来了,不去打声招呼?
郑培安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去买点菜,回头做几道可口的。
许家文道:不用,你都累一天了,咱们回头出去吃。
甄纯说喜欢吃我做得红烧鳜鱼,我这就去。郑培安是个明白人,想跟许家文修成正果
,甄纯是关键,只要这小丫头不反对,他们的事情就基本成了,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在甄纯面前表现,但凡甄纯说过的话他都牢牢记在心底。
许家文道:你别管她,那丫头想一出是一出。
这时候许纯良溜达过来了:郑叔!刚才看您忙没敢跟您打招呼。
郑培安笑道:我正说去买菜呢。
许纯良道:不用,咱们吃涮肉去。
郑培安听他这么说就不再考虑去买菜做饭了,趁着许家文上去换衣服的时候,郑培安低声告诉许纯良,他之前去京城帮忙会诊的事情对家里人没提一个字,这也是许纯良的要求。
许纯良对郑培安非常信任,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请他来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