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雅摇了摇头:“你说人死后会有灵魂吗?”
许纯良道:“其实我们所看到的许多事情都具有欺骗性,一个人从这个世界消失并不代表他已经死亡,或许他在另外一个世界还活得好好的。”他联想到了自己,当初围剿自己的那帮名门正派肯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事实呢,自己活得好好的,比起过去还要快活。
叶清雅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想。”
晚饭后,许纯良陪着叶清雅出去转转,雨下得不大,许纯良驱车来到隐龙湖南岸,坐在车里听着外面沙沙的雨声。
叶清雅忽然抱住许纯良的胳膊,将脸埋在他的肩头,无声啜泣起来,许纯良没有说话,任由她宣泄着心中的悲伤。
叶老今晚也破例喝了几杯酒,晚饭后和许长善一起坐在客厅聊天,许长善还特地将电壁炉的灯效打开。
叶老望着壁炉微笑道:“老弟,你还真是懂得生活呢。”
许长善道:“我哪懂这个,都是纯良朋友帮忙弄的。”
叶老点了点头:“有这么一个有能力又孝顺的宝贝孙子已经羡煞许多人了。”
“瞧您这话说的,我孙子岂不就是你孙子。”
叶老道:“对啊,我是照顾你的感受,怕你觉得我把纯良给抢走了。”
许长善笑道:“反正您也疼他,真要是抢走我也高兴。”
两人都笑了起来,叶老道:“老弟,我这次来给你添麻烦了。”
“咱们不是一家人嘛,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我去京城的时候还不是得麻烦您。”
许长善沏了壶安神助眠的茶,递给叶老一杯。
叶老喝了口茶道:“纯良还在东州传染病院工作?”
许长善道:“对,医院也挺重视他的,给他好几个头衔,什么团书记、院办主任、筹建办主任,不过他刚把筹建办主任给辞了。”
叶老笑道:“身兼数职啊。”
许长善道:“其实我也没想他会干管理,不瞒您说,最初我是想让他跟我学医的,继承我的衣钵,以后将回春堂交给他,可这孩子对学医没有太多兴趣,我也不好逼他,我三个孩子,老大和老小您见过,我还有个儿子,也就是纯良他爹,现在还在国外飘着,也是个不省心的主儿。”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叶老道:“人各有志,纯良志不在此,不过纯良在同龄人中是相当优秀的。”他非常清楚许纯良的医术,以他这段时间对许长善的了解,即便是许长善在医术上也不敢说一定能够超过许纯良,也就是说,许长善对这个宝贝孙子并不是完全了解。
许长善道:“这孩子倒是有些本事,对他我已经放心了。”
叶老道:“有本事也需要咱们扶上马送一程,能帮衬的还是要帮衬的。”
许长善道:“我除了懂点医术,也帮不上他什么,反正我以后的家业肯定是留给他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没多少家业,他也不稀罕。”
叶老道:“我发现你有点重男轻女的思想啊。”
许长善道:“那还用说,我们祖上立下的规矩,许家医术传子不传女,我就只有一个宝贝孙子,我不疼他疼谁?”
叶老不禁莞尔,他喜欢和许长善聊天,说话直来直去,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不由得联想起他的两位老友,叶老的笑容凝结在脸上。
许长善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招呼叶老喝茶。
叶老又喝了杯茶道:“我记得纯良不是在建设新医院吗?怎么突然就把筹建办主任给辞了?”
许长善道:“他说工作太忙了。”
叶老才不认为是这个原因,就许纯良那个精力过剩的样子怎么可能嫌工作太忙?轻声道:“也好,年轻人不能只顾着工作,也要腾出时间来多学习。”
许纯良辞去筹建办的工作之后,康健和传染病院投资谈判的进展很快,虽然传染病院方面要求五十亿投资一次注入,但是翟平青仍然坚持分成两期投入,一期投入三十亿用于新医院的基建,二期二十亿用来引进人才。而且一期投入的三十亿也是有条件的,他们要求全面承建新医院,成立监督小组,传染病院可派人员进入监督组。
传染病院的领导层对这一条件并不满意。
卫生局作为全程参加谈判的第三方,他们的意见倒是可以接受,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让康健集团来承建新医院可以杜绝他们这边有可能出现的贪污腐败行为。
至于康健集团会不会存在虚报建筑造价,施工中偷工减料的问题几乎不存在,他们会严密监管,而且康健花的是他们自己的钱,通常私企核算成本要比公有单位更加谨慎。
按照副局长吴忠义的说法,现在有人愿意掏钱,还愿意出力帮你们把新医院建起来,你们就偷着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