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士奇本想谦虚一句,可话到唇边又想到这种场合谦虚个屁啊,他叹了口气,一副怀才不遇的样子。
宋新宇道:“小吴,你不用怕,把你了解的情况全都说出来,我支持你,民政医院的工作就应该交给你这种有正义感的人来做。”
吴士奇热血沸腾,许纯良和宋新宇一唱一和已经彻底把他压抑许久的野心给激发了出来,过去他一直以为自己没啥野心,那是他对自己认知不够清楚。
人活一世要是没个目标那不就是混吃等死?吴士奇道:“宋局,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气氛已经烘托到了这儿,大家谁也不用隐藏自己的野心了。
吴士奇趁着酒意历数秦玉娇的罪状,要说对秦玉娇了解最多的还是她身边的吴士奇,吴士奇连秦玉娇有几个秘密相好都说出来了,有的是宋新宇曾经耳闻过的,有的是他闻所未闻。
刚开始宋新宇还没觉得什么,到后来有些触目惊心,得亏他没沾这个女人,不然极有可能前程尽毁。
现在秦玉娇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毁得一塌糊涂,宋新宇脑海中晃动着秦玉娇的影子,秦玉娇妩媚地笑了笑,躬下身去,撩起裙子,母狗一样晃动着身子。
宋新宇暗骂,亏得老子把你当圣女一样供着,原来你竟然如此下贱。
其实这种事很正常,你的白月光只是别人玩弄的白腚帮。
吴士奇当晚不出意外地喝多了,许纯良把他送回了住处,发现吴士奇住在安居房里,环境不怎么样。
吴士奇下车的时候哭了起来,他告诉许纯良自己被秦玉娇欺压得太狠了,对她的所作所为早已忍无可忍,但是秦玉娇背后有人。
许纯良知道吴士奇说的也不仅仅是酒话,拍着吴士奇的肩膀向他承诺,一定支持他把秦玉娇从民政医院清除出去。
吴士奇拍着胸脯保证,马上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整理出来,交给许纯良,由他出面主持公道。
这个夜晚,民政局长王同安也辗转难眠,汪建明那天把他叫过训话,虽然之后没有再找过他,可王同安的内心却变得越来越忐忑。
民政局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切都从许纯良过来之后开始。
王同安本以为翟平青退出了阳山公墓的项目,一切就可以尘埃落定,谁能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同安今天当众呵斥许纯良绝不是毫无理由的迁怒,蒋奇勇可恶,许纯良更可恶。
王同安认为阳山公墓的问题之所以被曝光,其根本原因在许纯良和翟平青的矛盾,他甚至认为最早去阳山公墓报道的省台记者都是许纯良通过关系安排过去的。
还有民政医院的事情,许纯良抓住秦玉娇穷追猛打,这样下去绝不是什么好事,保不齐会闹出更大的问题。
王同安意识到自己必须出面灭火了,中医院的张云青是他的老同学老朋友,这个面子是必须要给的。翟平青那里,自己也不可能切割干净。
许纯良的存在无疑已经成为了内部的隐患,谁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干什么?惹出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王同安再也睡不下去了,他拧亮台灯坐起身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五年前他跟老婆就已经分床而居了。
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现在是晚上十一点,王同安逐一清理着今天的通话记录,当他清理到翟平青的未接来电记录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刚巧此时翟平青又打来了电话。
王同安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翟平青亲切的声音:“王局,这么晚了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
王同安道:“找我有事吗?”
翟平青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王局帮我跟杨洪根打声招呼,拿回我的部分投资款项。”
王同安道:“你决定投资的时候就应当做好心理准备,我当初是不是提醒过伱?”
翟平青叹了口气道:“最近你们民政局不太平啊,问题往往出在内部。”
王同安道:“说起来还得要谢谢你,帮我从卫生局弄过来这么一员大将。”
翟平青知道他什么意思,王同安是怪他把许纯良从卫生局给踢了出来,如果许纯良还留在传染病院,还在负责新医院的建设,也不会来到民政局给他们添堵。翟平青心说世事难料,我也没想到他这次居然跨度那么大,能从卫生局跨到民政局。
翟平青道:“他是汪书记点的将,我可没那么大能耐。”
王同安道:“我劝你还是先把阳山公墓的事情放一放,不要激化矛盾了。”
翟平青道:“王局,有那个祸害在就少不了矛盾。”
王同安道:“翟总,有些问题是需要你用智慧去解决的,我实在不方便过问,对了,最近都在传秦玉娇住的别墅是你给她买的,有没有这回事啊?”
翟平青笑道:“我借给她的,朋友之间借房子住算不上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