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知道他误会了,干脆将错就错:“我们孟爷不是舍
不得给钱,可人在江湖中行走,最重要是个信字,说好了的价
钱岂能更改?”
刘奎道:“你带我去找孟爷,我跟他当面解释。”
许纯良冷笑道:“现在想起孟爷了,你不觉得已经迟了?”
刘奎内心一沉,难道孟怀义对自已起了杀心?想起仍然没
有交出去的证据,又感到内心稍安,毕竟他手中还有牌可打
刘奎道:“你若是对我不利\"
许纯良打断他的话道:“现在是你坐地涨价,孟爷很不开
心,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孟爷的为人,他这三百万只当喂了狗。\"
刘奎此时真正害怕了,颤声道:“老弟,是我错,是我错,
你让我给孟爷打个电话,还是原来的价钱,东西我给你就是。”
许纯良道:“孟爷对你已经失去了信任,我得先见到东
西。\"
刘奎见没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说了一个地址。
许纯良开车来到他所说的地址,将刘奎从车内拖了出来,
另外两人仍然如死狗一般瘫倒在座椅上。
刘奎见到保安经过,试图呼救,可许纯良提前识破了他的
意图,点中了他的哑穴,扶着刘奎向电梯走去,以传音入密对
刘奎道:“敢跟我要花样,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遇到了这种狠角色刘奎唯有认命,算上司机他们一共三
人,在对方的面前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按照刘奎所说的地址来到了他位于十七楼的办公室,知
道这里的人不多,刘奎开了指纹锁,许纯良跟他一起来到办公
室内,解开了他的穴道。
刘奎松了口气,盯住许纯良,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他过
去从未见过,看样子三十多岁,摸样也不怎么英俊,普通人一
个,居然这么厉害。
刘奎毕竟是个老江湖,他没那么容易就范,叹了口气道:
“老弟,你我素昧平生无怨无仇,何必苦苦相逼,我也是为了求
财,你为孟爷卖命也是为了生活,你看这样如何,我给你一百
万现金,今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许纯良心说这厮还真是有钱,装出不屑的样子:“区区
百万就想收买我?”
刘奎咬了咬牙,他打开保险柜,保险柜装了足有一百多万
的现金,这些都是孟怀义此前付给他的定金,这厮为了安全起
见要求现金交付,这样就无从查出来源。
刘奎道:“这里面的现金全都给你,如果你肯帮我,等我从
孟怀义手中拿到全款,我再给你一百万。”
许纯良心中暗乐,真当老子是见钱眼开的人吗?不过这笔
钱反正是不义之财,不要白不要。许纯良看了一眼保险柜道:
“东西呢?”
刘奎傻眼了,这货该不是钱也要东西也要?他试图将保险
柜的门关上,可惜来不及了,许纯良又点中了他的穴道,捏开
刘奎的嘴,往里塞进一颗绿油油的药丸。
刘奎只感到一股子腥臭的味道窜入了自己的肚子里,吓
得魂飞魄散,嘶声道:“你你喂了我什么?”
许纯良笑道:“自然是好东西。\"
刘奎望着他的眼睛,感觉自己的意识如同陷入了两团漩
涡之中,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呆滞,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虽然不
大却一直钻入到他的内心深处。
“夏侯尊和谢伯祥交易的记录呢?”
刘奎梦吃般答道:“在我手里
“拿来给我!”
“是\"刘奎来到文件柜旁,移开文件柜,撬开
板,原来他将那些交易记录藏在木地板的暗格之中,取出之
后,又梦游般来到许纯良身边,乖乖交到他的手中。
许纯良翻看那些交易记录,看完之后暗暗心惊,如果今晚
不是凑巧遇到了刘奎,跟踪他发现了他和孟怀义之间的交易,
一旦交易成功,这份交易记录暴露后果不堪设想。虽然交易人
是夏侯尊,可夏侯木兰身为他的女儿,木兰集团的实控人势必
受到牵连。
许纯良将交易记录收好,向刘奎道:“孟怀义是如何找上
你的?”
刘奎道:“他说只要我帮他找到谢伯祥和夏侯尊交易文物
的记录,就能帮我除掉谢伯祥,还会给我一笔钱。”
许纯良点了点头道:“你们谈好的价钱为何又变卦了?“
刘奎道:“我开始以为三百万已经不少,可后来我才发现
被他利用了,那青花瓶价值几个亿,他才给我这么点,当我是
乞吗?”
许纯良道:“麟正堂的事情你知道是谁干的?”
刘奎道:“我只是听说,据说和孙长利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