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步辛说的没错,在船上的军士,他们已经变成了恶狼。
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哪都不能去,只能在闭塞的船舱里呆着,阴暗潮湿,而且随着时间的增长,船舱里的味道也越来越难闻,大明的军士受过非常好的军事教育,虽然不会乱动,但在船舱里呆着,那种感觉却是让他们越来越难受。
大明的军士肚子里都憋着一股气,现在终于可以发泄出来。
正如张定边说的那样,如今的大明军队,即便没有主将跟在身边,他们也能各自为战。
比如现在的五艘商船,每个商船上的军事都互不统属,但他们的动作却出奇的一致,抽刀:“杀!”
不需要什么声音,在命令下达后,所有的军士都只有一个动作:拿出武器,向前!
卡察!
军靴踩在甲板上,动作整齐划一,给人的震慑力,足够让所有人从内心中感到战栗。
哈米德也被吓傻了,他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提着刀的手微微颤抖……可是,大明的军士可不会因为他的恐惧而停下脚步。
刚刚下命令的军士已经盯上了哈米德,向前跨出三步,来到哈米德身前,长刀高高举起。
哈米德回过神来时,已无法躲闪,他双手持刀高高举起抵挡攻击。
呛啷!
两刀对砍,火花激射,哈米德被震的双手发麻,心中暗道明军好大的力气,心知眼前的敌人难以对付,所以也不敢再分神,专心应对。
可是,他面对的不是普通的敌人,而是大明的军队。
大明的军队虽然在武器上碾压敌人,但朱瀚在训练之初就明白,战阵对于明军的重要性。
三三制、五五制……三五个明军结成一个战阵,就可以面对三倍之敌而不落下风,在朱瀚的训练下,大明的军士并不以个人的勇武为荣,而是坚定取得最后胜利的信念。
一个人和你哈米德五五开,三个明军你还能对付?
在哈米德和大明军士对阵的时候,又冲出来两个明军,分别从左右进攻哈米德。
哈米德在马拉迪城的武力值排的上号,但面对三个明军,他很快就落入下风,心中大骂大明军士不讲武德,但却已经开始寻找自己的退路。
可就在他分神的刹那,大明军士抓住机会,挥刀砍在哈米德的手腕上,直接将其握刀的手直接砍断。
“啊!”
哈米德丢掉武器,痛苦的捂住了手腕,惨叫不已。
大明军士被他痛苦的叫声嚎的头痛,直接用刀背拍在他脑袋上,直接把他拍晕。
聒噪声立刻消失不见。
哈米德生死不知,被他带来的军士顿时群龙无首,心中惊惧的同时,反抗也逐渐落入下风。
留给他们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坚定地反抗去死,要么跪地求饶。
“跪地投降者免死!”
大明军士用马拉迪的语言喊了几遍,马拉迪军士纷纷丢掉武器,跪在地上向明军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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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给大家下命令的校尉对信号兵喊道:“立刻打信号弹,港口已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立刻抽出一百人,前去支援张将军和周大人!”
“是!”
信号兵立刻把放在腰间的信号弹拿出来,站在船头,对准天空,拉动信号弹下面的引绳。
彭!
一颗红色的信号弹飞到天空中,整个马拉迪城都能看得到。
而有一百兵马,已经开始向宫殿的地方跑去,支援张定边和周步辛。
……
此时的宫殿中,依旧在觥筹交错。
张定边和周步辛对敬酒一点都不抵触,来者不拒的喝酒。
正在尽兴的时候,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升空,张定边和周步辛都看到了……西塔拉玛也看到了,但他并不知道这颗信号弹代表的是什么。
张定边和周步辛却很清楚,他们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顿时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端起酒杯,张定边哈哈大笑着说道:“老西,你儿子身体好些了吗?让他过来喝酒,今天的请帖还是他下的呢,他不来喝酒怎么行?”
“啊?这个……”
西塔拉玛讪笑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找借口:“这个……这个,张将军,他今晚身体不适,还是不要让他出来了吧?万一再扰了张将军和周大人的雅兴,那就忒不值当了。”
“怎么会,令郎胆子很大,他只会助兴,又怎么会扫兴呢?”
周步辛笑呵呵的说着,看向西塔拉玛:“还是说,哈米德根本没有在王宫中,是根本出现不了呢?”
“啊,这……”
本来心中有鬼的西塔拉玛,此时听到周步辛的话,心中更是慌乱,在看向周步辛的眼睛时,西塔拉玛连手中的酒杯都没有拿稳,呛啷一下掉在地上。
“老西,你这是干啥?喝醉了是吗?”
张定边笑呵呵的,像是看西塔拉玛笑话的样子,然后对他说道:“你不用理会老周,他本来就不喜欢笑,而且整天拉着脸,你习惯了就没事了。”
听到张定边的话,西塔拉玛才稍稍的心中安稳了些许,弯下腰把酒杯捡起来,可还没等他倒酒,旁边的张定边又说道:“老西,你不肯叫出来哈米德,不如我带你去找他怎么样?”
“啊?”
西塔拉玛倒酒的手勐的顿了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今天这是怎么了,张定边和周步辛怎么都对哈米德那么的关注?
不会是……他们已经知道哈米德没在王宫中吧?
西塔拉玛不是傻子,张定边和周步辛都对哈米德这么关注,再加上刚刚升起的红色火球……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表明,哈米德偷袭大明商船的计划失败了。
若非如此,张定边和周步辛又怎么会一直抓着哈米德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