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说着站起身便打算,去拿桌子上的卷宗被朱瀚一把按住。
他看着王安的时候眉眼之中满是笑容,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既然都已经拿过来了,就让本王好好的看看王大人在担心什么。”
王安现在心中无比的忐忑,哪里还敢再说其他的事情,便只能咬着牙离开了书房。
这时,师爷也已经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站在院子里,一下子便有些不知所措。
万万都没有想到,朱瀚竟然是一个心思如此敏捷之人。
他们所布局的一切,早就已经被朱瀚给识破,现在才发现朱瀚绝非等闲之辈。
他们早就已经不是朱瀚的对手。
王安瞬间变乱了方寸。
“现在可该怎么办?我们本想着能够拖延时间,让王爷早点离开,可是现在……”
王安已经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朱瀚是故意的在拖延。
若是他们在这其中,调查出一些真相的话,恐怕事情也并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现在所有的情况,似乎早就已经变得越发的敏感。
自然也会有不少的问题瞬间存在。
“这是刚刚王佳那边来的书信,让大人好好看看。”
王安一头的事情都没有解决好事业,便把一封书信交到了他的手上。
王安只是看了一眼脸色,便便的阴沉了下来,他没有想到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居然会出了重要的事情。
自己在安排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人,会在这其中有这么大的漏洞出现。
他本以为在安排的时候,自己在王家的生意场上并没有太多的顾虑。
生意做到天南海北,他们的绸缎庄就能够立足,到时候即便是自己丢了乌纱帽。
他也有的是钱养老。
可没想到王家在信件之中,却想要跟王安撇清关系。
他们都知道朱元璋已经开始暗中的查访,如果一旦找到他们的头上,恐怕到时候他们的生意都没办法做。
王家的家主是王安的伯父,可没想到现在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王安看完了信件之后,手都微微的颤抖。
他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所有的人都抛弃。
即便是在如今这种境地之中,自己依然没有办法能够打消他们心中的念头。
在冥冥之中,似乎一切的努力都已经白费了。
“真是没有想到王家的人,现在居然还想着过河拆桥。”
“他们难道忘记了,当初如果不是我的话,他们早就已经回到乡下去了。”
听到王安便进入了沉思,他清楚王家其实一直都不过是想要借助着,王安在县城之中的名气来给自己去摆平危机。
他们心中的仇恨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的严峻。
现在似乎对他们来说,并没有那般的有优势。
“王野现在还在县城之中,那王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大人决定怎么做。”
王家的绸缎庄生意,一直都是王安在背后给他们做靠山。
甚至于先前王家的人,为了能够在应天府四处做生意,送了不少的钱给王安。
他们在京城之中确实有人,可即便是这样,若是因为自己而把背后的靠山牵连出来。
恐怕他都没有办法收场,王安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一次可真是打断了他的手脚,一旁的师爷看着王安这副模样,便告诉他现在最关键的是能够把卷宗的事情解决掉。
只要把朱瀚安安全全的送走。
王家的人肯定会回心转意,到时候他们还能够狠狠的再敲诈一笔。
“大人,现在应当正做起来等把王爷安安静静的送走之后我们保住了乌沙帽,王家的人肯定想要让王爷继续做他的靠山。”
听到师爷的话,王安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一点。
他自己都考虑了一番之后决定铤而走险,自己走到这一步确实非常的不容易。
朱瀚的出现已经打破了他所有的规划,立马的决定试一试。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朱瀚将王安在卷宗之中的不少的案子全部都调查了出来。
天牢里的人都被带了好几个出来。
朱瀚要亲自审理案子,这一下子王安彻底的计划被打乱。
他坐在朱瀚的身旁,吓得头皮发麻,然而被带上来的那几个人迅速的,便开始在朱瀚的面前喊冤。
“你们这几人听说是山寨上的强盗,被官府的人抓住之后准备秋后问战,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安听着朱瀚的话,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人。
两个男人早已被打成了重伤,他们的腿被深深的打断,蓬头垢面的跪在朱瀚的面前,苦苦的求饶。
“大老爷,你可要按照事前的真相来给我们定罪,我们不过是路过时抢劫了一个妇人罢了,但我们从来都不是山寨上的人。”
“即便就是把钱已经还了,回去依然想要对我们赶尽杀绝,甚至屈打成招,我们都是无辜的百姓,还请大人能够网开一面,罪不至死。”
“我们只不过是石羊银子的事情,可是却要我们的命,这天底下还有什么道理可言。”
朱元璋坐上皇位之后,对于历法一向都是非常严格的,像这种强盗的事情确实判的不清。
可是直接秋后问斩,确实是有点严重,银子也不足十两。
“王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卷宗上面写着的却是一千两。”
王安此说已经头皮发麻,他没有想到现在这种事情会闹得如此之大。
本来以为自己在朝中,就算是再怎么样,这件卷宗被调查出来之后,也有的是办法能够应对。
可现在才发现,时间过得太久,很多案子他早就已经有些模糊。
冤枉的人始终会有平冤昭雪的一天。
“王爷这……”
见他半天不说话,朱瀚狠狠的拍了一把惊堂木。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