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老城歌剧院。
阿卡多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让这些金丝雀们各凭本事。这样如果有人找到了弗兰茨,那也不关他的事了。
想到这里阿卡多夫不禁感叹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一旁的维尔斯也不禁佩服起主人的智谋来。
其实弗兰茨早就猜到可能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所以特意让阿佳妮为他准备了一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饰。
一群富贵公子哥中突然出现个穷小子肯定更惹眼,所以想真正隐藏在这群人之中就要真的“普通”起来。
一套常见的贵族常服,三枚印戒,而且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这些金丝雀到来之前他还特意让每个人都戴上了笑脸面具。
弗兰茨相信绝对没人会注意到自己...
金丝雀们很快就开始了行动,她们就像觅食的鸟儿一般穿梭在人群之中。
很快阿尔多夫和理查德·梅特涅身边就聚集了一批莺莺燕燕,理由么,当然是衣着气度,两人虽然戴着面具,但由于是各个剧场的常客,所以总归还是有些相识的。
两人毫无疑问都是十分不错的选择,虽然他们每人只能有一个舞伴,但还是吸引了绝大多数鸟儿。
这些舞者也有自己的考量,这两个都是大人物,相对有钱也相对体面,选他们肯定不会有错。
而万一选择了这两个大人物带来的狐朋狗友,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因为越是这种大人物身边就越会养一些无赖、打手,因为体面人做事要体面,但不体面的事情也需要有人来做。
而一旦与这种无赖扯上关系,身心都要遭受摧残,甚至可能会身败名裂,无地容身。
当然也有不明其中关窍的,一心想做人上人的姑娘存在,她们就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其实那些聪明人没想到的是,在这间包厢里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小人物”。
只不过要不是自身素质过硬,即便是遇到了对的人,也无法让对方接受自己的邀请。
弗兰茨的小伙伴们眼光都很高,哪怕是全维也纳最顶尖的一批金丝雀,其中大多数也入不了他们的眼。
弗兰茨无聊地喝着果汁,塔菲则是由于和弗兰茨坐在一起,距离包厢中心太远导致没有女生上前邀请他。
看着塔菲一脸急切的样子,弗兰茨只觉得好笑,作为摩拉维亚省最大的门阀氏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这个家伙似乎有些太看轻自己了。
如果真到那一天,只要他想,恐怕有大把小国公主愿意嫁给他。
弗兰茨拍了拍塔菲的头。
“咋了,这是嫉妒,还是后悔和我坐在一起了?”弗兰茨故意用法语说道,此时的奥地利贵族之间依然盛行法语,尤其那种小贵族和新晋贵族更是对这种语言推崇备至,是他们卖弄的最佳手段。
“弗兰茨,我怎么嫉妒呢?我这是生气,没错!生气!那些女孩的眼睛都是瞎的。但是万一,我是说万一没人邀请我们怎么办?那样岂不是会让人看不起?会显得很尴尬?”
平时塔菲总是最好欺负那个,所以弗兰茨才会经常罩着他,但却没想到这个家伙的自尊心居然还很强。
“这个就叫酒香也怕巷子深,我们做得太靠外了,又是墙角的位置,很容易让人认为我们是边缘人物或者是跟班。
你如果想找个舞伴,你可以考虑主动出击啊。然后下次记得选个好位置。
至于舞伴其实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我也不想参加什么舞会。没人邀请正好有理由不去了。”
听了弗兰茨的话,塔菲认真地点了点头。
“没有舞伴就没有舞伴,那我也不去了。”
说着一个脸庞圆乎乎的女孩走到塔菲身前,怯生生地伸出了手。
“先生,我能做您的舞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