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温斯特冷哼一声,他心道“枪算什么?我在城外的庄园里还有五十门火炮呢!战马不多,也就两千匹。只要我愿意就是明天拿下布拉格也不是什么难题。”
不过有人带着枪上门倒是引起了温斯特的兴趣,已经很多年没人敢挑战他在布拉格的地位了。
当然他并不害怕,因为此时大宅里还有两百多名枪手,而且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而是经过长期训练的捷克共和军的精英。
“我听听是哪个不开眼的想要跟我叫板?”温斯特此话一出,周围家族里的骨干成员都笑了起来,他们确实也都觉得这世上没什么好怕的。
除了上帝没人能把温斯特先生怎么样,不过看他经常出入教堂也没遭天谴,可能是上天也默许了他的行为,他们这些做手下的自然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不一会那个手下又跑了回来。
“他说他叫阿尔布雷希特·弗里德里希·鲁道夫。”
温斯特的手下们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着波西米亚地区有没有一个大人物叫这个名字,显然是没有。
于是乎,就有人站起身来。
“温斯特先生,这个人居然敢这么无礼,我现在就把他抓过来给您赔罪...”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斯特抄起手枪一枪崩了脑袋。
别人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可能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温斯特却不可能没听过,那是未来家主的名字。
这个家主并不是温斯特家族的,而是卡西米尔家族的。温斯特哪怕再无法无天,却也不敢对卡尔大公一家有任何轻慢,他每年都会用重金贿赂卡尔大公的管家以便可以继续借用其名号为非作歹。
弗兰茨有能力将温斯特家族彻底消灭,但他还是希望让卡尔大公的家里人来处理,毕竟这样会体面很多。
卡尔大公去了瑞士,阿尔布雷希特便是实际上的家主。这一次到布拉格他带上了自己家族的卫队,以及他直属维也纳城防军。
那个平日里像帝王一般的埃里克·温斯特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他见到了卡尔大公家族的卫队,那齐整的军容和坚毅的眼神,仿佛又回到了他小的时候。
三十四年前,卡尔大公骑着白马带着军队赶赴前线与拿破仑决战。当军队穿过埃里克·温斯特家的庄园时,他羡慕极了。
埃里克·温斯特也想做那样的人,他父亲老温斯特告诉他那必须要有钱有势才行..
温斯特有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但是此时的阿尔布雷希特骑在马上黑着脸说道。
“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没什么,我每年都是足额地向大公缴纳足额的利润,我们温斯特家族永远是您的仆人。”
温斯特说这些话时十分自然,态度也立刻发生了转变,就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阿尔布雷希特一扬手,便将记录着温斯特家族罪行的手记丢向了埃里克·温斯特。
埃里克捡起地上的纸看了看十分平静地说道。
“这都是假的,都是对我的污蔑。我请您再好好查查。”
阿尔布雷希特一扬马鞭狠狠地抽在了温斯特男爵的脸上,所过之处立刻皮开肉绽。
“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埃里克·温斯特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澹澹地反问道。
“你想开战吗?”
他这句话哪怕是说给此时掌管波西米亚军事的温蒂格雷茨亲王听,对方也要忌惮三分。
不过阿尔布雷希特只是说道。
“你还不够格。”
这让温斯特感到了莫大的侮辱,从来就没人敢和他这样说话,今天是看在卡尔大公的面子上才给眼前这个年轻人面子,没想到对方如此不识抬举。
温斯特刚要开口就被阿尔布雷希特打断。
“给你二十分钟时间,让妇女和儿童离开。二十分钟之后这里不会再有活人。”
温斯特不相信他听到的话,不禁放声大笑。
温斯特相信军队在城市中心如此大规模的行动,不可能不引起轰动,而在这座城市里他的捷克民族独立军总人数已经超过了一万,再加上他手上的势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将这支军队包围。
到那个时候,他就要带人突袭军火库,然后坐火车反向突袭维也纳...
然而事实上是那些拿着小刀刀,小棒棒的流氓、地痞们看到正规军时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其实维也纳城防军论战斗力可能还不如二流军队,但是论欺负人的能力绝对是奥地利帝国第一。
这些纨绔子弟的纨绔子弟,整天干的就是欺负人的勾当。往街上一站就能吓得那些瘪三尿裤子....
大宅内的战斗也根本称不上是战斗,最多只能算是屠宰。
被温斯特寄予厚望的捷克共和军的精英们,在阿尔布雷希特的军队面前仅仅支撑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这不仅仅是人数上的差距,装备同样天差地别,在轰鸣的大炮面前,那些平日里夸耀自己不怕死的捷克勇士们变成了瑟缩在墙角的绵羊。
同时这也是狙击枪第一次投入战场。这些带瞄准镜的狙击枪是蒂罗尔兵工厂的最新产品。
温斯特家族很快就被扫入到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奥地利政府此次的军事行动为波西米亚地区除了一大害,平民们支持还来不及,又有几个人会出来指责政府的行为呢?
再说媒体也在奥地利的控制之下,就算有人想为温斯特招魂或者是鸣不平也要考虑那些士气高涨的德意志民族主义者。
至于温斯特家族在维也纳的产业很快就被“k先生”接手了,那家剧院也被改名叫做暗月剧场。
其实之所以会有这个名字,完全是弗兰茨在决定建立一个剧团的时候想起了暗月马戏团的名字。
“暗月马戏团?”当时在房间内的四位首席面面相觑,不知道“k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暗月剧团。就叫这个名字吧。你们可以卖自己,那么为什么不愿意为自己打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