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已经过了几十年,那些老兵身上的军服早已破烂不堪,缝缝补补与乞丐无异。
他们的空洞无神的双眼在看到弗兰茨一行人的时候,短暂地恢复了神采和羡慕的目光,但随即又黯淡下去了。
弗兰茨知道这些人与世隔绝、再加上身体的残疾,内心是敏感而自卑的。他们羡慕年轻人身上的活力和健康,羡慕他们身上光鲜亮丽的军服。
但这些老兵曾经又何尝不是满腔热血的年轻人呢?
弗兰茨继续向前走着,他的步伐越来越坚定,因为他觉得这一切不对,他该做点什么,他要做点什么,他必须做点什么。
弗兰茨一路走到台上,看了看那口散发着恶臭的大锅,没洗干净的内脏,泛黄的菜叶,粘稠且不知名的调料。
“猪食。”这是弗兰茨脑海里的第一印象。
“这是你们的早饭还是晚饭?另一顿也是这个样子吗?”弗兰茨清了清嗓子高声问道。
没人回答。
一旁在大锅前的那个厨子看到一个小孩子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中,便掀起那个长勺准备泼弗兰茨一身。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弗兰茨一个闪身到了厨子面前,先是肘击后者胸口,再一拳击中对方下巴,然后揪住对方的头发直接按在了大锅里。
要知道这种粘稠的东西,比热水更可怕,那厨子立刻发出了如杀猪一般的惨嚎。
弗兰茨随即松开手,在对方刚抬起头还未站稳的时候,直接飞起一脚命中对方下体要害部位,使用的脚法是空手道中三日月蹴。
这种腿法的整体威力不如鞭腿或者是后蹬,但优点是幅度小且威力集中在一点。
弗兰茨的动作太快也太过狠厉,周围的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都愣在原地,任由那鸡飞蛋打,面部严重烫伤的厨子在地上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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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老兵倒是见过也不害怕,但是距离太远,心有余而力不足,更重要的是此时那个少年做的便是他们一直想干的,为什么要阻止?
好一会那些荣军院的内部人员才反应过来就被抄起家伙准备将眼前这个少年人五马分尸。但随即弗兰茨就拔出了枪,而且还是两把,并且是可以连射的最新式的左轮手枪。
“跪下,双手抱头。”弗兰茨回头瞥了一眼,看那些人还在迟疑便开了两枪正中冲在最前面那人的双腿。
“跪下,双手抱头。”弗兰茨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
这时候那些内部人员才放下手中的家伙跪在了地上双手抱头,此时他们心中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因为所有人都听说过几十年前卡尔大公在荣军院里杀人的事情。
被他们弄死的那些老兵们也曾经这样诅咒过他们,不过哪怕是卡尔大公也只是诛杀了“首恶”,其他人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另一方面,听到刚才的枪声,上百名全副武装的侍卫便冲了进来。
这更印证了他们的猜想,看来确实是有大人物来,但外面的人怎么没先来报信?
不过此时他们还抱有一丝侥幸,那个哀嚎着满地打滚,不知是捂上面好,还是捂下面的家伙的父亲当年就在荣军院里工作。
既然他能子承父业,想来他们这些帮凶应该也没事,毕竟法不责众。
“这是你们的早饭还是晚饭?另一顿也是这个样子吗?”弗兰茨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终于有一个老兵站了出来。
“这既是早饭又是晚饭,谁让我们一天只能享受一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