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战争只能作为最后手段。战争对两国都没有好处,同等实力国家之间的战争就是灾难。
而且相信我,你不是唯一希望奥地利和法国开战的人。”
“你说英国人?他们现在忙着在世界各地开战,应该没工夫管欧洲大陆上的事情。
美国人、拉普拉塔总督区的叛军、新西兰的毛利人、南非的布尔人、东方的清国人...还有他们隔壁的爱尔兰人。
其实苏格兰人也很讨厌英国人,不过之前被罗伯特·皮尔安抚住了,现在的英国首相约翰·罗素要是忽略了这件事情,那可有意思了。”
尚博尔伯爵此时完全是以乐子人的心态在看待欧洲事务,他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他说得并不全对。
“英国人确实很忙,但是有没有可能正是因为他们无法抽身,才希望法国和奥地利之间爆发冲突,这样它就能一直维持霸主地位。”
“那俄国人呢?”尚博尔伯爵问道。
“俄国人有他们的麻烦,高加索地区的叛乱,霍乱的大流行,国内秩序的混乱,再加上俄国人的那种模式,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了。”
“那好吧,你想要什么?我虽然只能在欧洲各地流亡,但是危及到法兰西利益的事情我不会做。”
这样开门见山地说话,尚博尔伯爵可能不是一个好的政治家,但说不定会是一个好国王。
“我想要和平。”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欧洲已经和平太久了,人们根本不知道珍惜。听到那些骇人的伤亡数字了吗?”
“几万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吗?”
“对于法国、奥地利来说也许还能承受,但是瑞士是一个只有几百万人口的小国。
这样的伤亡比例已经很惊人了,试想一下瑞士内战的双方换成奥地利和法国呢?”
听到此处尚博尔伯爵不禁有些脊背发寒,他很小就开始接触军队,那个时候法国军队还有拿破仑时代的烙印。
荣军院里各种缺胳膊、少腿、独眼的老兵可是不少,尚博尔伯爵来维也纳时特意去了奥地利帝国的荣军院。
奥地利的荣军院里老兵们的生活要比在巴黎荣军院里法国老兵们的生活要强得多,至少他们没有饿肚子。
“好吧,成交!”
尚博尔伯爵觉得信任他人是一种美德,而且眼前的少年人应该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弗兰茨打出了尚博尔伯爵这张牌就是想逼路易·菲利普来维也纳,然后双方可以用一种体面的方式来解决瑞士问题。
然而路易·菲利普这人却不按套路出牌,于是乎世界的走向再次发生了悄然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