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看!”
年轻夫妇一阵无语,他们发现普鲁士的义务教育并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好,至少眼前这位大概率是不识字的。
还好年轻男人曾经研读过普鲁士法律,更是接触过比普鲁士士兵更加野蛮的俄国士兵。
“根据普鲁士法律...”
只不过年轻人的话还没说完,老兵的酒就醒了一半,他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很难缠立刻不耐烦地说道。
“走吧!走吧!”
年轻人依然很有礼貌地脱帽致意,但是没有笑容,怕会被对方认为是一种挑衅行为。
不一会一位拎着一条烤鱼的巴特中士就出现了,奥地利和普鲁士人长得都差不多,至少当官的都差不多。
巴特中士用那只没拿烤鱼的手,随意翻开了年轻人的通行证眼睛立刻变得溜圆。
他的这个举动倒是没有吓到年轻夫妇,但是却吓坏一旁的两个士兵,他们感觉自己好像惹到大人物了。
巴特中士将烤鱼的木签插在一旁的树桩上,然后将手在自己的衣服上狠劲抹了抹,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本通行证。
“兹奉尼古拉一世皇帝陛下命令……希各地军警查验放行……宫廷高级侍从、枢密官、圣弗拉基米尔勋章获得者、因英勇而蒙皇上嘉奖钦赐题词金剑之内务大臣佩罗夫斯基签发……”
两名士兵听不懂,但他们觉得很厉害就是了。
年轻的夫妇被眼前这个喜欢朗读的士官逗笑了,看起来奥地利人也没有那么野蛮愚昧么,只不过读得很慢口音奇怪显得有些滑稽。
俄国人学德语主要都是从普鲁士请老师,他们联姻的对象大多数也是北德意志人,所以他们觉得北德口音才是正宗的德语。
其实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法国巴黎,不过在朋友的强烈建议下他们决定先去维也纳看看。
实际上朋友说整个奥地利都值得一逛,因为奥地利的导游小姐真的很热情也很博学,很难想象这样的女性为什么要外出工作。
朋友的结论是奥地利的男人喜欢吃软饭,就像他们的皇室一样。
维也纳,美泉宫。
失去了小伙伴儿的玛利亚显得有些落寞,最近居然开始学起了画画。
自己三个吵闹的兄弟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索菲夫人很高兴,因为自己的女儿终于做了一些像女孩儿的事情。
至于弗兰茨·卡尔大公,他觉得该和玛利亚喝一杯好好谈谈。
弗兰茨只好拍了拍父亲告诉他“下次一定”,然后招来侍卫将其抬走。
弗兰茨觉得这事儿还得自己来,他走近了认真作画的小姑娘。
然后弗兰茨发现了一幅极具现代派风格的画作,大抵是一艘破船正载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或东西在大海中前行,而一个巨丑且口歪眼斜还流着口水的船长正在掌舵。
这时玛利亚也注意到弗兰茨来了,小姑娘开始热情地介绍起自己的画作来。
那三只看起来不太健康的老鼠,一只耳、独眼、半个脑袋是马克西米利安、路德维希、维克多。
后面追着的那个手持刀叉,嘴里喷吐着火焰的老妖怪是索菲夫人,一旁那头边喝酒,边拍肚皮的海豹是弗兰茨·卡尔大公。
“那我是这个呗。”弗兰茨指了指那个类似船长的生物。
“不,你是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