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芬其实是在法国对王太子的一种特殊称呼,一般来说外国人是听不懂的,不过弗兰茨刚好不那么一般。
见此情景他不禁在内心中吐槽:“看来这位cosplay还没玩够呢。”
不过表面上依然是礼貌而不失尴尬地微笑了一下,范妮·柯特也回以一个同样尴尬的微笑。
其实通常来说称呼储君为皇太子没什么问题,但弗兰茨情况偏偏又有些不同,他的父亲并不是皇帝,他的伯父才是。
而且王太子和皇太子的意思也有差别...
“您要酒,还是要茶?当然我们这里也有咖啡和薄荷水。”
7月份的欧洲还是很热的,薄荷水这种清热解暑的饮料也十分受人喜爱。
“我想请问您为什么要停止进攻?我们的敌人就要撑不住了!”
不过范妮·柯特显然没那个心情,她开门见山地说道。
“法兰西第二共和国的入侵者已经失去了继续扩张的能力,我们应该避免毫无意义的杀戮。”
弗兰茨早有准备,应答自然是十分的冠冕堂皇。
实际上他心中所想是不宜过分削弱法国,否则自己就会是下一个拿破仑,一张反奥同盟的大网将会覆盖整个欧洲。
弗兰茨不得不面对四面皆敌的情况,这些年来的苦心经营大多数将付之东流,甚至沦为别人的嫁衣。
国内的改革将会倒退,为了凝聚战力和稳定人心不得不实施高压统治。
弗兰茨的敌人可以失败无数次,但是他只要失败一次就会被彻底清算,而淤积多年被压制的矛盾将会迎来总爆发。
不过范妮·柯特并不知道这些,她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
“我们已经警告过入侵者了,我还亲自给博诺·德·库伦和丹·吉拉写过信。
我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在战前放下武器立刻离开奥尔良的土地,那么他们都会死在这里,我不能违背我的誓言!。”
弗兰茨一阵无语,内心忍不住继续吐槽。
“怎么还搞战前宣言那套,真把自己当圣女贞德了?
是不是违背了誓言还要自刎于莱茵河畔?无颜见河西父老?(阿尔萨斯在莱茵河以西)
而且你范妮·柯特代表奥尔良政府许下的诺言和我弗兰茨这个德意志联军的统帅有什么关系?”
想归想,弗兰茨嘴上还是继续打着官腔说道。
“血已经流的够多了,绝大多数的士兵都是无辜的,他们不过是被少数野心家裹挟的羔羊而已。”
“请恕我不能认同您的观点!无知和无辜不能作为他们成为入侵者的借口。
相反,我们应该对他们施以正义的铁锤,这样才能让那些真正无辜的死者得到安息,让生者可以活得安心。”
范妮·柯特越说越激动,胸前的巍峨剧烈起伏着,尤其是那两排紧绷的纽扣就好像要随时崩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