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克拉里奇大酒店。
奥地利帝国使团回到驻地之后,布鲁克男爵关上门开了个小会,然后便允许使团成员自由活动了。
虽然弗兰茨买下了这座酒店,但是里面的工作人员基本没有更换,尤其是负责接待服务的侍者和服务员。
所以消息很自然地就传到了英国情报部门的耳中,这次会议立刻引起了英国四大情报部门首脑的注意。
他们花了大价钱弄到这次会议的备忘录,结果却大失所望。
因为其中内容似乎仅仅是一些打气的话和一些保密条例的重申,不过他们还是可以从字里行间推断出奥地利人似乎不打算立刻离开伦敦。
白厅,外相帕麦斯顿的办公室。
“就是这样!先生!我们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采取了果断而坚决的行动...”
外交情报处的负责人福斯蒂诺·海伍德话还没说完就狠狠挨了一记耳光,帕麦斯顿的鼻子都气歪了。
“是头猪都知道奥地利人不会立刻离开!他们的目的还没达到!你们四大情报组织,用了三十多名特工,花费上千英镑就他妈得出这么一句废话?”
老实说外交情报处的负责人福斯蒂诺·海伍德也算是久居高位之人,再加上其负责事务的特殊性整个英国也没有几个人敢不卖他面子。
然而此时被帕麦斯顿一番连消带打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抱歉,都是手下的人办事不利...”
帕麦斯顿一把抓住福斯蒂诺·海伍德的脖领子,狠狠地说道。
“那你就亲自去!要不然我就把你送去新西兰,让你和食人族做伴儿!”
福斯蒂诺·海伍德逃也似地离开之后,帕麦斯顿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英国在北美的行动又失败了,德克萨斯殖民地终究没能成为英国的新领土。
另一方面,从第二天开始奥地利帝国使团的成员便频频出现在一些高官、大贵族和商业精英的宴会上,牛津大学甚至还邀请了其中几位着名的经济学家到校进行演讲。
尤其是与那些银行家的接触引起了英国政府的高度重视,因为一部分官员觉得在那些资本家眼里根本就没有国家只有钱。
如果奥地利人真的付出血本贿赂这些资本家,那么这些人集体倒逼英国政府停战也不是不可能。
早在1689年《权利法案》的正式生效,便确立英国资产阶级的统治地位。但实际上当时英国贵族和王室的影响力还非常大,最多只能算是媾和政府。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英国资产阶级的实力在不断扩大。尤其是反法战争期间,政府为了维持庞大的战争开销,不得不大量举债并让渡更多的权力。
英国资产阶级的话语权终于压过了贵族,其后又经过了十数年的发展,终于在1832年议会改革之后英国权力从上院转移到下院。
其间时任英国首相的查尔斯·格雷试图挽救危局,增加新贵族的数量以对抗日益壮大的资产阶级,但是却遭到了当时英国国王威廉四世的拒绝。
随着《谷物法》的废除,传统贵族已经彻底屈服。
此时如果伦敦金融城里的那些老爷们铁了心的用英国的国家利益来交换他们的商业利益,那么英国政府又该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