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的首相菲利克斯第一时间就感到了压力,难怪弗兰茨不想在维也纳举办和会,这些人真是够难伺候的。
第二个到达维也纳的是俄国使团,他们能这么快就到,首先可以排除路况问题。
事实上俄国人很清楚,他们支持谁,谁就是最后的赢家,所以就直奔维也纳而来了。
安德烈·乌瓦罗夫公爵还是很沉得住气的,除了第一天例行公事地谒见了弗兰茨以外只是四处游览和购物。
弗兰茨还是很佩服这种人的,不卑不亢,更没有前倨后恭。有能力,有魄力,眼光也足够长远。
弗兰茨倒是想起了在柏林那位,如果没有那位捣乱,奥地利的发电机研发速度也不会这么慢。
只不过这一次普鲁士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要不然弗兰茨还挺想看看两人碰面的。
不过那四位副使可就沉不住气了,整天在维也纳上串下跳,到处送钱、送女人想要拉关系。
这帮人非常迷信所谓的密约,弗兰茨被搞得不胜其烦。
首相菲利克斯更惨,在与一名俄国特别第三科的女特工接触时刚好被老婆发现,结果回家就被挠了个满脸花。
安德烈·乌瓦罗夫在维也纳越逛越心惊,如果说君士坦丁堡的雄伟让男人生出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
那么维也纳这座城市则是处处透露出高贵和慵懒的气息,让人不经意间迷醉。
这座城市很大,但浓厚的艺术气息却很难让人让其跟雄伟、壮阔之类的词联系在一起。
维也纳的乞丐很少,但流浪艺人却很多,而且水平都相当之高。这些街头艺人十分谦和,却并不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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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卑微的原因乌瓦罗夫公爵很快就找到了,奥地利的皇室为这些流浪艺术家提供了一些简易住所,条件算不上太好,但最起码能遮风挡雨。
而且皇室和政府经常会给这些流浪艺人发布一些任务,让他们去特定的地方演出,或者创作特定歌曲、画作。
一方面给了他们最低的生活保障,另一方面也给了他们出头和展示自我的机会。
这也让维也纳艺术家的自杀率创下了历史新低...
在安德烈·乌瓦罗夫看来这座城市的时间很慢,整座城市除了邮差和环卫似乎就没有着急的人。
空气中永远飘荡着甜腻的香气,奥地利人在打通了墨西哥商路之后,对糖的消费量呈报复性增长。
维也纳人喜欢在各种食物上浇上一匙滚烫的糖浆,仿佛是某种宗教仪式一般。
乌瓦罗夫公爵这些日子里已经见识过太多,甜面包、甜猪排、糖醋鲤鱼、甜酒、甜沙拉...
城市中既有高雅的歌剧院,也有平民喜欢的小型剧场,更有大量的街头表演。
除了艺术以外的娱乐项目也很多,无论是人类最古老的职业,最原始的欲望,还是最先进的科技和思想都可以融入其中。
就算是在俄国的冰天雪地中磨炼出的乌瓦罗夫公爵也险些在不知不觉中沦陷。
“温柔乡即是英雄冢。”
这句话果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