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没回答我,咽了吐沫说道:“副局,七十年合同,那我不是要干到九十五岁?”。
杨国富点了点头,说道:“嗯,现在是1983年,你干到2047年,就可以退休回家了”。
林子想了想又说道:“我要是没活到那岁数提前去了,是不是算死在工作岗位,每年国家要给死亡抚恤金,丧葬费啥的吧?”
我有些无语,这家伙想啥呢。杨国富也是一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随即道:“这我也不确定,但是在任务期间死亡的,国家会发二十万抚恤金给其家属”。
听到二十万我和林子有些吃惊,二十万在时候说是天文数字也不为过。这时杨国富咳嗽了一声,我和林子回过神来,杨国富开口道:“还有什么想问的?”。
刚才都被林子把话题给带偏了,此刻我摇了摇头,自然是没问题,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借这个部门的力量找救醒吕萱的东西。
我开口对林子道:“林子,我知道劝你没什么用,但我还是要说,我不希望你去,这事从头到尾就跟你无关”。
林子没有理会我,开口对杨国富道:“没有其它问题,我决定去了”。
听到林子的话我没有再开口。杨国富继续道:“因为你们两个不是国家内部人员进去的,所以像你们这样从普通人群中招进去的人会有一个测试,通过了才能进去。”
我开口道:“那应该很难吧?”。
杨国富点了点头道:“嗯,对你们来说有些难度,不过有我在,你把只要把我教你们的记住就是了”。
我和林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都没有再说话。杨国富喝了一口茶之后又继续讲起地势这方面的东西。
下午下班以后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医院看吕萱,我和林子回到宿舍,把钱进叫了出来,去到我们常去的那家餐馆,点了个包房。
钱进有些莫名,进了包房后,疑问道:“怎么,有啥好事发生?”。
林子开口道:“钱进,我和未济两天后就要离开了”。
钱进道:“离开?你们去哪?辞职吗?”。
林子看着端上来的菜,打开一瓶白酒,给钱进和我倒上,“孙局长和杨副局长要调走的事你也知道,这次我和未济要和他们一起去”。
我这时开口道:“文物局里我和林子也就还你这么个朋友,有些不舍。今天算是我们最后一顿酒了,我和林子离开以后估计很难回来了,孙局长他们调的很远,在首都”。
听到我们的话,钱进一时有些沉默,宿舍不久后又只他一人了。
片刻后林子一笑,“那是好事,首都好地方啊,你俩混好之后不回来无所谓,但可别忘了咱啊。
到时候咱去了首都,带我四处转悠玩玩,到那广场前看看升国旗啥的”。
林子也是一笑道:“那是自然,说不定我们哥俩没混好到时候又回来了也不一定哦”。
钱进举起手里的酒杯道:“来来来,这是好事,咱干一个”。
说着我们碰杯喝了一小口,钱进放下酒杯道:“今天这桌那必须得哥请啊,这你们可不用客气了吧。想你们刚来,在那吃面时…………”
这一晚我们喝到很晚才回去。
两天的时间很快,快到我都觉得不够时间与吕萱道别。
今天就要离去了,早上我从医院往文物局赶去,昨天在医院陪着吕萱一晚。早上等到吕建民和李芳从家里过来了我才离开,对于我要去首都事情,我简单和二老说了一下,说是调部门工作。至于吕萱的事情,二老早已知道,心情同样很难过。
到了文物局门口的时候,林子还有钱进已经帮我把行李带来了,俩人正在门口站着。
又等了有半个小时,才看到一辆吉普警车从远处开了过来,是我和林子之前坐过的那辆。开车的人也未变,这个开车的中年人,我和林子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此刻孙于光和杨国富两人都坐在车上,我和林子提着行李上了车,钱进看着我们渐渐远去,才转身进了文物局。
这吉普车开到了火车站,首都太远了,开车去费时费力,所以我们是坐的火车。
林子的行李有些多,杨国富和孙于光两人都没有行李,杨国富便帮忙提了一些,对于林子超多的行李,杨国富很是无语。
好不容易上到火车坐下,我和林子都有些气喘,行李太多了。
片刻后车子缓缓开动了,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景物,回想起这三年,有些莫名不舍。此刻我有一种好像要回到起点,从新出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