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徐辉才的车后,我们又匆匆赶往市南面郊区。
车上,林子掏出手枪,将水果刀递给我道:“快来点血”。
“干嘛?”
林子卸下弹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旦开打就来不及了”。
我有些无奈,接过水果刀咬牙划开了手掌,鲜血顿时涌涌而出。
不知道是不是自虐多了,划开手掌后的心情莫名有些爽快的感觉,好像并不是留着自己的鲜血。
将徐辉才的弹夹也淋上血液后,这才拿出纱布缠住伤口。
车子开出市外后,道路两旁人烟渐少,徐辉才在路边一家小餐馆停留了片刻,然后载着我们往一个方向开去。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个废弃工厂附近,下车后我们步行走了过去,在工厂前发现了一辆面包车,正是昨天见到的那辆。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从工厂另一侧绕了进去。
工厂内,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人在小堆废墟中扒拉着什么,在中年人身周还围着七人,为首一个灰衣中年人正是昨天见到的那个。
灰衣中年人旁的青年皱眉道:“马岩,你最好别动什么心思,我们并不想杀你,但若不识趣的话,哼”。
在废墟中扒拉的中年人连连点头,一脸惶恐道:“不……不会,我就藏在这里了,会找……找到了,在……在这,这个……就这个……”。
这叫马岩的中年人惊喜地从废墟扒拉出一个锈迹斑斑的小铁盒,打开之后,里面有一滴水珠形状的珠子,花生米大小,若是不知道定以为只是一个椭圆形的玻璃珠。
灰衣中年一脸喜色地接过铁盒,拿起珠子检查了一下入,手冰凉,通透纯净,正是鲛人泪。
“滚吧”
灰衣中年人身旁的青年冷声说了一句。
马岩一脸喜色,连连点头感恩,转身飞快往工厂外跑去。
“砰”
枪声响起,马岩身形一震,脑袋上鲜血迸溅,瘫倒在地上。
在工厂外的红砖围墙后走出来六人,正是昨天另一拨人,只不过多了两人。
那个扔五帝钱的青年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马岩道:“咱们合作如何”。
灰衣中年人收起鲛人泪,笑了笑道:“为什么合作?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
“我叫郭东”,青年自我介绍了一下,继续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你叫狄安,你老板是段锦华”。
叫狄安的灰衣中年人瞳孔一缩,仔细打量了这叫郭东的青年一遍,“我没兴趣知道这些,也没兴趣和你合作,你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郭东耸了耸肩,“我知道,但是你觉得凭你的能力能对付孔水廉吗?他也算是崂山出身,不可小觑,弄不好最后反倒还赔了鲛人泪”。
狄安笑了,语气淡然道:“我一直都觉得我能对付他,而且这次主动权在我手里,这鲛人泪是他必须要得到的东西”。
郭东同样笑了,“你还真是自信,这鲛人泪是他必得的东西,但水玉是我们必得的东西,你不怕我们搅浑水吗?还不如咱们两方最后光明正大地凭实力来争夺,而且你别忘了还有其他人也在觊觎水玉”。
……
在两方人交谈之时,我们三人趴在围墙后看得有些无聊,林子一脸不耐道:“这废话也太多了,要打就打,不打就早点回家吃饭,磨磨唧唧啥呢”。
“别人谈条件呢,哪有那么快决定”,我有些无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