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喊了一声。
衡秋背对着我们,身形一动不动,我和林子对视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走在前面的赵山南也顿住身形转了过来。
我和林子两人握紧家伙往衡秋走去,距离三米多时,衡秋突然转身,手里紧握着手枪,对着我开枪了。
我早有准备,在衡秋转身时便看到了手里的枪,身子迅速飞扑出去,躲进了杂乱的唐三彩陶器中。
林子来不及拔剑,迅速将手里的带鞘的纯金短剑砸向衡秋,金剑砸中衡秋的胸膛,衡秋的身体像被小车撞中般飞了出去,摔落进唐三彩中,砸碎一片。
赵山南几个箭步冲了上来,踢掉衡秋手里的枪,将衡秋反手压在了地上。
林子迅速扑上去压住了衡秋,我这才从陶器中爬起来。
“啊,针…银针…”
衡秋这时红色的瞳孔恢复刹那的正常,一脸痛苦之色,嘴里喊着银针。
赵山南没有理会,掏出黄符塞进了衡秋的嘴里,让衡秋吞了下去。衡秋身体一阵颤抖,嘴里吐出一口黑色血液,眼神这才恢复正常。
“是红狐狸吗?”
赵山南松开衡秋,开口问道。
“不是,一个普通阴魂,我甚至能压制它片刻”
衡秋擦掉嘴角的黑血,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红狐狸去哪了?这家伙真沉的住气”,林子一脸疑惑。
“尽快探完这座古墓出去,走吧”,赵山南没有多想,只是让我们加快速度。
有了衡秋的小插曲,我们变得更加谨慎,我将黄符含进了嘴里。
又看过两个墓室后,我们到了一条同样布满机关的墓道,赵山南打量片刻后便让我们返回了。
一直从古墓出来我们都没有碰到红狐狸的阴神,不由让人奇怪。
看着四周的草木,我想起了进古墓前那股阴风,心中莫名有些不好的感觉。
赵山南突然愣了一下,脸色微变道:“走,快回去,那红狐狸或许冒险穿过山林找文远,河山他们去了”。
我们四人没有犹豫,迅速往山外跑去。
进到村子时,村子里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我们走到住处时,屋门大开,走进屋里,里面一片凌乱,地上有几摊血迹。
“余玲”,林子大喊了一声。
“主任”
余玲和佟娅浑身是血地从房里走了出来,见到我们后这才放松下来。
“其它人哪去了?”,我开口问道。
“河山中枪受伤昏了过去,我和余玲正想办法给他取出子弹,远文追着邓丛往北边去了,邓丛被什么撞了身”,佟娅脸色苍白,有些虚弱地说道。
“衡秋你留下帮忙,你们俩跟我走”
赵山南迅速说了一句,带着我和林子往东边跑去。
地面上偶有几滴血液,我们追进了北边的山林中,二十分钟后发现方远文和邓丛。
两人正打斗着,方远文浑身是血地拼命拦着邓丛,邓丛见到我们赶来,脸上露出焦急之色,想要离去。
一脚将方文远踹了出去,转身就要逃跑。
林子早已抽出纯金短剑,狠狠地将短剑与剑鞘相碰。
“铮”
一声金铁交击声响起,清脆悠扬地传了过去,邓丛身体一颤,浑身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方远文趁机一个翻滚到了邓丛身旁,将手里的黄符塞了邓丛嘴里。
邓丛身体一阵颤抖,嘴里发出痛苦低沉的吼声,片刻后,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虚弱无力。
方远文也瘫倒在一旁,嘴里不停喘着粗气。
赵山南上前检查了一下两人的身体情况,皱了皱眉。
我和林子两人一人背起一个,迅速往村子赶去。
回到住处,余玲,佟娅,衡秋三人已经给耿河山右肩头所中的子弹取了出来,包扎好了伤口,但还是得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给方远文和邓丛清理完伤口,天色已经渐亮,又是一夜过去。
大家都劳累了一晚,吃过一些速食后便各自去休息了。
在村子过了一天后,第二天我们便和村长告别离开了,我和林子两人去的,赵山南等在村口等着,其它人或多或少有伤,虽然遮掩住,还是怕村里人看出来。
走到信息部同志等我们的山路时,已是晚上六点多,我们坐上面包车后立马去了县医院。
检查完后,耿河山肩胛骨碎裂,至少得修养一个月才行,好在没其它大事。
在医院修养了几天后,我们赶往省城,坐上了回首都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