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外几乎每一棵树底下都埋着一位逝去的村民,只有村里的树是不埋人的”。
“那岂不是相当于一个大坟场”
我顿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赵山南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这村子里每一名新生儿诞生后,家人都要为这个新生命种上一棵树,并对这棵树料理保护,让这个孩子伴随着这棵树一起健康成长。当这名孩子至终老,再砍下这颗树,做成棺木。
棺木下葬之后,不起坟也不立碑,只在上面种植一棵树,后人祭拜的话也只祭拜上一辈人的树,这村外的树木都是几十年前的了”。
正说着,村子里不少村民都凑了过来了,这里一般没什么外人过来,所以有些新奇。
这村子女人大都是绾偏髻、插木梳,身着苗王方印图形三角裙。男人们也是盘着发髻或梳着辫子,身上穿着无领右开袄亮布衣、直筒大裤管青布裤,挎腰刀。
我看到了几个扛火药枪的中年汉子,甚至有两个小孩也扛着略小点的枪。
明知这只是火枪,心里也莫名有些紧张,手不自觉放到了腰间。撇了眼其余几人,不少人和我差不多。
赵山南走上前笑道:“各位老乡,我们是勘探局的,来调查一下这片山里的地质地貌,请问水是村长啊?”。
听到赵山南的话,村子里的人议论纷纷,一个扛枪的中年汉子笑道:“村长没再这里,我带你们过去找他吧”。
这村子里的人看上去淳朴热情,我们走过去后都对着我们笑着点了点头。
见过村长,说明来由后,村长给我们安排了一个住处,另外给我们安排了接待我们吃饭的地方,赵山南本是拒绝的,但抵不过热情。
吃完饭已是中午,村长本想安排人随我们进山里做向导,赵山南拒绝了,跟着我们确实不方便。
村子后山有不少树木下都有香纸蜡烛等祭拜物,应该是前两天清明留下的。
因为时间原因,我们没深入山里多远,转悠了两个多小时便转身回来了。
据那个山客所说,那条小溪就在村子后山,翻过山去便是,大概需要五个小时路程,如果来回的话太费时间了,赵山南决定进山几天,找不到便放弃。
在村子休息了一晚,早上和村长说了之后,我们便往后山而去。
若不是这样节省了大半时间和路程,我估计赵山南会绕开这村子进山。
翻过村子后山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又往前走了一个多小时,山间一条清澈小溪出现在眼前,看不到头尾。
“咱们往上还是往下?”,林子左右看了看。
赵山南看了下手表,看向溪流上游道:“往上”。
往上又走了两个小时后,还未到尽头,不过我们已经看到这条溪流是从远处一座山上留下来。
此刻天色渐黑,我们只能在附近找个合适的地方休息一晚再前进。
……
三天后,我又回到了原先走到溪流边的位置,上游什么也没发现。
顺着下游走去,这条溪流最后是汇入了一个小湖中,我们在湖岸附近搜寻了两天,依旧一无所获。
坐在火堆旁,赵山南望着湖面叹了口气道:“明天回去,不能再浪费时间在这里了,还有一个任务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