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完这条线路已是中午,坐在一块岩石休息着,耿河山抬头看了看天空,开口道:“主任,能找到那东西吗?”。
“找不到,万仙山这么大,这花魂又没有束缚,即便白天烈日下也可以活动一段时间,只能等它来找我们”。
林子擦拭着手里的纯金短剑,抬头说:“主任,那女童叫花魂吗?”。
衡秋在一旁说道:“这花魂只在古代的神怪古籍里出现过一次,是在清朝袁枚的《子不语》里有过一则故事记载”。
袁枚也是清朝一位文学大家,和纪晓岚号称南袁北纪,两人都爱收集那些鬼怪故事,都写过鬼怪类小说,纪晓岚写的那本是《阅微草堂笔记》。
听到是《子不语》,我这才释然,那本书我知道,但没看过。
余玲问道:“什么故事?”。
衡秋望了四周一眼,继续说道:“那故事说婺(wu四声)源一个姓谢的书生在张公山读书,早上听到树林中鸟声啾啾,就跑过去一看。
结果发现是一个五寸长许的美女,赤身无毛,通体洁白如玉,便将它带了回去,蓄养在笼子里。
但没过几天,这美女被太阳所照,化成枯腊死了。
有知道人就和这书生说:“这东西叫花魂。同一棵树上如果有三个人吊死过,三个人的冤苦之气便会化为此物。
如果被太阳照死了,多给它浇点水,可以救活它。那个书生就跑回去试了一下,果然又救活了花魂”。
“这可都快一米高了,你这故事里才五寸?”,我开口问道。
林子想了想,一拍着大腿道:“你这不对啊,咱这都在万仙山腹地了,谁吃饱了撑的跑到这里来吊死”。
“你问我我问谁,书上就是这么写的”,衡秋没好气地看了林子一眼。
赵山南接过话道:“或许以前这万仙山里有人居住,这花魂都快一米了,至少存活了一百年”。
久未出声的方远文开口道:“白天要找甘华树,晚上还得防备这花魂,如果不先解决这麻烦,随时都有丢掉性命的可能”。
赵山南也知道事情棘手,坐在那思索着对策。
林子这时挪到我身旁,悄声开口,“未济,你没梦到这次的事情吗?”。
林子这一说,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好像许久没有做预知梦了,好像自从去过黄帝那处秘密行宫后,就没有预知过了。
心中念头百转,我想到了那该死的魍魉,难不成沾染到它的秽血后,不仅失去了血液阳气,连梦境预知也渐渐消失了吗?
这么一来,我岂不是完全回归普通了,我顿时有些不安,感觉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右手不自觉摸向胸前,捏到福袋里的玉佩,这是最后一丝幻想,即便它已经不怎么显灵,还是能让我觉得心安几分。
林子见我脸色不对,心里有些猜测,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该动身了,从这边走可以穿到第三条线路上”,赵山南从石头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随着众人走在一条山间小道上,一路上我都在想梦境预知的事情,这对我来说比失去血液阳气更难接受。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道刺骨冷风吹来,我这才回神。
抬头看去,四周空无一人,我竟然走到了一面山壁前,身后是植被稀疏的山林,记得刚才是在山林中间的那条线路上行进,竟偏离到了这里。
看着寂静四周,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心中一紧,迅速掏出了手枪和黄符。
同时有些气愤,这些家伙难道没发现我掉队了吗?这警惕性他娘的什么时候这么差。
一边戒备着四周,我赶紧往山林中间跑去。
跑出不过数十米,一个急刹车,我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膝盖磕在地面上一阵疼痛。
在数米外的大树后,一个头插彼岸花,不过三尺的女童突然窜了出来,吓得我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