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王文正,27岁,和郎沐阳在健身房用的同一个健身教练的课,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认识了,同时也是银河市三大集团之一紫蕺集团宣传部的副部长,此人业务能力一般,但溜须拍马的能力倒是一绝,当然,如此年轻能爬到这个位置,跟他私下里的不正当活动也脱不开关系。
“冷月出什么事了。”郎沐阳一把抓住王文正的领子,急切地问道。
冷月是郎沐阳姑姑家的妹妹,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年纪相仿,只比郎沐阳小一岁。
冷月大学学的是设计类专业,毕业后就到了紫蕺集团设计部工作,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小职员,因为两个部门有一定的相关性,所以和王文正俩人也相互认识。
这天下班后,冷月和几个朋友到银河酒吧小聚,同行的两个女孩与一个小混混发生争执,这群小混混的老大正是银河酒吧的老板,也王文正在银河市认的黑道大哥——徐飙。
当冷月几人与小混混发生冲突时,王文正一眼就认出了冷月,几个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哪能争过一帮耍无赖混混,更何况是在人家的地盘。
想到郎沐阳刚刚毕业就又买楼又买车,王文正心里就越想越不痛快,便生出一计,第一时间让徐飙出面制止了打斗,放走了其余几人,将冷月留了下来。
王文正告诉徐飙,冷月是郎沐阳的妹妹,关系甚好,然后又把郎沐阳买了一整栋楼的事情夸张的说了一遍,想着借徐飙之手敲一笔钱财,自己能不能分到另说,主要是心里爽。
听说郎沐阳会些拳脚,但酒吧里这么多道上的人,任他再能打,也是猛虎战群狼,讨不到便宜的。
“这小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刚毕业就这么高调,听说陪他买房的还是个大美人,虽说泡妞需要本钱,也不能这造,肯定是个隐藏的富二代。哥哥就让你知道这知道这社会的险恶。”王文正盘算着,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奸笑。
听售楼处的人说,陪郎沐阳买房的女子很是漂亮,年纪又不大,而郎沐阳还没自己长得帅,虽然算不上丑,但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他可不认为是郎沐阳不想努力了找个老baby,所以心里认定郎沐阳就是个富二代。
“到时郎沐阳拿钱来赎人再将郎沐阳扣下,又可以狠狠地向他家里敲一笔。”王文正继续给徐飙出着注意。
反正现在冷月在他们手上,而且自己的大哥徐飙在银河市也多少有些势力,就算郎沐阳报警,徐飙也能摆平。
王文正心里打好了如意算盘,就假装急匆匆地来找郎沐阳报信儿了。
“冷月在酒吧打碎了一瓶酒,被一群小混混扣在银河酒吧了。郎老弟,赶紧去看看吧。”王文正急切的说道。
“不就打碎瓶酒吗,他们扣人想干什么?”郎沐阳边换衣服边问道。
“嗨,道上的人能干啥,要么谋财,要么图色呗,我看呐,可能是你前两天露财被盯上了。这次多半是要讹钱,他们人多势众,心狠手辣的,我们还是尽量用钱解决,息事宁人。”
王文正还是想求稳,只要郎沐阳拿钱赎人,不找帮手,就一定能狠狠地敲一笔。
郎沐阳一想也是,自己的家境只能算个中等,平时生活又简单,房子是租的,身上穿的也不是名牌,一直以来就很低调普通,前几天又是砸豪车又是买栋楼的,的确太扎眼。
“银河酒吧?十有八九是徐飙那厮干的,这事儿还是别让家里知道了,只是要钱的话我自己解决。”
郎沐阳一边换着鞋子一边说道。
“老弟,你知道徐飙?”
王文正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扣了冷月讹钱只是他一时兴起,却没做好足够的功课。别最后自己挖的坑把自己埋里边。
“嗯,说起来还算是校友呢,比我大几岁,初中的时候他带刀故意伤人,被学校开除了。放学路上还在小树林里揍过我们几个低年级的,我高中的时候听说他嫖娼不给钱还捅伤了人,后来被人送进监狱了不是,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郎沐阳穿好鞋子,跟龙秋羽交代了几句便出门了。
龙秋雨不放心要跟着一起去,被郎沐阳拒绝了,他当然知道龙秋雨出手,就算不用法力,单凭女将军的身手也绝对没问题。
但龙秋雨实在是长得好看,再就是万一出点状况暴露了法力,后续麻烦可能会更多,这事能用钱解决是最好,自己可不愿意之后还跟这些人有来往。
郎沐阳虽然无法运用真气,先天神火也没有被激活,但在这个时代,凭借他那强化过的身体,一般人还是伤不了他的,所以龙秋羽也没有太过在意,关上房门继续睡觉了。
郎沐阳开车载着王文正就向银河酒吧驶去。
“郎老弟,要不咱还是报警吧,你这是打算一个人去?”王文正假装担心道。
“报警?他杀了人都能从监狱里出来继续敲诈,就算警察去了有什么用,再说这事儿人家也没怎么样,不就是冷月打碎了瓶酒要求赔偿吗,万一有什么事,这不还有你这个帮手吗?”郎沐阳边说边用手机发了一条消息:银河酒吧门口,速到,急。
“哎呦,我可不行,我跑都跑不快,更别说打架了。”
“哈哈,怎么,健身房的铁都白撸了?那你在外边给我看车,我自己进去。”
郎沐阳倒是没考虑太多,本身就是自己家的事,不能让王文正掺和进去,徐飙那伙人虽然自己鲜有交集,但多少还是了解一些,别让别人受了牵连。
王文正倒是心中窃喜,偷偷给徐飙发了个消息:“鱼已上钩,在路上。”
凌晨的大街,空旷且寂静,周围的商铺出了酒吧这种风月场所,也就便利店的灯还亮着。郎沐阳一脚油门,转眼便到了银河酒吧附近。
一下车,一个年龄与郎沐阳相仿,身高一米八二,下身穿着牛仔裤,上身穿着睡衣的男人迎了上来,“哎呀,我说郎大少爷,这么晚了,还喝什么酒啊。”
“哈哈,就知道你没睡,我说你怎么穿着睡衣就来了?”郎沐阳迎上去说道。
“你这不是急吗?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来人名叫吕浩,是郎沐阳发小,又是十年同窗,也是郎沐阳最信得过的兄弟。
简单交代了几句,郎沐阳将车钥匙丢给吕浩。
“郎老弟,我就不进去了,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万事小心。”王文正陪着笑说道。
“嗯,多谢王大哥了,挺晚了还让你跑一趟,快回家睡觉吧,我找了个代驾,改天健身房约。”郎沐阳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吕浩钻进车里。
这个时间点儿,按说酒吧里正是嗨的时候,可银河酒吧却关门了,不用说,肯定是徐飙的人清了场,看来不是单纯赔瓶酒这么简单了。
“但愿自己想多了吧,呼~,我叫不紧张,阳光照在我身上……,妈的,大晚上的哪有阳光啊…”
郎沐阳搓着紧张冰凉的手,自语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郎沐阳做了个深呼吸,推门进了银河酒吧,酒吧内已经排好阵势,冷月被绑在凳子上,坐在离吧台最近的桌子旁,嘴被毛巾堵住。
看到郎沐阳进来,冷月哭着冲郎沐阳摇摇头,郎沐阳看在眼里,心里却在暗骂:“他大爷的,这什么情况,不是就打碎了瓶酒?丫的以后再敢来酒吧,让我姑打断你腿。”
“呦,郎大少爷,您来的倒是够快的啊?”
说话之人一脸横肉,胳膊上文着花臂,两道10公分长的斜向刀疤在花臂文身上格外显眼,此人正是酒吧老大,徐飙。
“你知道我要来?不就是打碎了瓶酒吗,扣人就扣下了,怎么还给绑了?”郎沐阳扫了一眼酒吧内的情况,心里倒也明白,这个阵仗怕不是拿了钱也走不了。
“多少钱?我赔给你们,快把人放了”感觉到气氛不对,郎沐阳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口说道。
“妹子,你说说吧,赔多少钱合适呀?”徐飙手下一个皮马甲画着黑色眼线的混混,伸手拿掉了冷月嘴里的毛巾。
“哥,我没打碎酒…”
郎沐阳一脸黑线,心想:“看这个情况,打没打碎酒的……”
冷月哭着喊道,可话没说完,又被毛巾堵住了嘴巴。
“女人就知道哭,真是聒噪,五百万,拿钱,走人。”
徐飙倒是直接进入主题,伸出手臂,亮出五根手指,冲着郎沐阳喊道。
“好,钱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先放我妹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