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道口派出所那略显古旧却又不失庄严的大门前,阳光斜斜地洒落,给这个忙碌的地方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这时,一个浑厚而略带粗犷的声音突然响起:“张大山,嘿,老张!是你吗?
有人喊你回家吃饭嘞,是哪个贤惠的嫂子这么惦记着你呢?”
话音未落,一个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便从派出所内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哪个?
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这胡言乱语?
我张大山在这地界儿上,啥时候成了随便能让人喊回去吃饭的人了?”
话音未落,他忽然一愣,眼前的青年男子让他瞬间想起了什么,随即脸上绽放出了笑容:“哎呀,这不是浪子嘛!
浪子回头金不换,哈哈,是你这小子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
来来来,快跟我进办公室,咱哥俩好好聊聊。”
说着,张大山一把拉住李浪的手臂,两人边说边笑地走进了派出所的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内,一张老旧的办公桌,几份文件散落其间,还有一台年代感十足的电话机,一切都显得那么朴素而真实。
“浪子啊,你这小子怎么突然之间就退伍转业了呢?
是不是在高丽战场上吃了不少苦头?身上没少挨枪子儿吧?”
张大山关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担忧。
李浪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张叔,您就别担心了。
小伤小痛的确实有,但重伤倒是没有。
说起来也是我运气好,那些子弹和炮弹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总是绕着我飞。
不过啊,高丽那边的情况确实挺复杂的,咱们这些当兵的,也是提着脑袋在过日子。”
说到这里,李浪忽然话锋一转:
“哎,张叔,我李婶现在应该也在四九城吧?
这么多年没见了,我还挺想念她的。”
张大山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呢,你李婶现在在区里任职,也算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片区的直属上级领导了。
她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肯定得高兴坏了。”
两人就这样聊着家常,说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办公室里,偶尔传来的电话铃声和门外匆匆走过的脚步声,都成为了这段温馨回忆的背景音乐。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砰砰砰……”
敲门声清脆而有力,仿佛带着某种急迫感。
“进来。”
张大山沉声道,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与严肃。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警察走了进来。
他先是敬了个礼,然后言简意赅地报告道:
“报告张所,一号传来消息,说是目标已经有所行动了。”
张大山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转头看向李浪:
“浪子啊,今儿个你叔我怕是不能好好招待你了。
手头有点急事得去处理,咱们回头再叙。”
李浪理解的点了点头:“张叔,您放心去吧。
我也是老兵出身,知道轻重缓急。您忙您的,我就住在南锣鼓巷95号,等下个休息日,我到您家去吃大户去。”
在四合院的某个角落,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为这古老的院落增添了几分生机。
傻柱,这位在红星轧钢厂小有名气的厨师,正站在西厢房的屋檐下,目光落在那一堆整齐的蜂窝煤上,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大爷,您瞅瞅,这西厢房怕是已经迎来了新的主人呢……”
傻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与不解,他抬头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阎埠贵,也就是大家口中的老阎。
阎埠贵闻言,停下脚步,目光顺着傻柱的手指方向望去,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哦?是吗?这还真没注意呢。”
这时,易中海,也就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从院子里缓缓走来,他穿着整洁的中山装,步伐稳健,眼神中带着几分威严与慈祥。
“老阎啊,你在这儿呢,我找你有事儿。”
阎埠贵转过身,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哟,老易啊,今儿个刮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找我有啥急事?”
易中海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扫过西厢房的方向
:“老阎,这西厢房,什么时候住进新人了?我怎么没听你说呢?”
阎埠贵一听,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神色
:“嗨,这事儿啊,今儿上午刚发生的。
老易啊,我跟你说,这人叫李浪,是新调到你们红星轧钢厂的,而且啊,人家还是食堂的副主任呢。”
傻柱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食堂副主任?
我怎么没听说过?
嗯,应该是刚调过来的,还没正式入职吧。”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疑惑与不屑,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副主任”并不买账。
易中海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
:“老阎啊,依你看,这李浪是个什么样的人?好相处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与试探。
阎埠贵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沉吟片刻
:“今儿个是头一回打交道,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吧……”说到这里,他突然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易中海见状,心中暗自明了阎埠贵的秉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已经抽了三分之一的香烟,熟练地抽出一根,递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接过香烟,点燃后深吸一口,这才继续开口
:“不过吧,这人看起来挺年轻的,估摸着也就二十出头。
再有就是我媳妇跟我说了,李浪今天把缝纫机、自行车、手表这些物件儿都给置办齐全了,由此可见啊,这人手里头应该是不差钱的。”
易中海听罢,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
他转头看向傻柱和站在一旁的贾东旭,吩咐道
:“傻柱啊,东旭啊,你们俩先回去吧,这事儿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傻柱和贾东旭闻言,相视一笑,点了点头,便各自离开了。
易中海则领着阎埠贵,边走边聊,向着四合院深处走去。
不多时,整个四合院几乎家家户户的老爷们儿都从自己家里人那里得知了有关李浪及其入住西厢房的消息。
听着那位大妈的评价,易中海先生的眉头微微蹙起,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仿佛在心中权衡着某种未知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