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易中海的心中充满了挫败感和无奈。
他明白,自己的状态已经大不如前了。
“行了易师傅!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杨厂长看着易中海接连报废两份工件,心中也有些不忍。
他及时制止了易中海,劝说道:“就按照赵师傅说的,你先拿1级工件练练手吧。这样既能调整一下心态,也能为接下来的考核做好准备。”
易中海心有不甘地放下手中刚刚拿起的五级工件,转过身去。
他能够感觉到,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灼灼地看着他。
特别是平日里那些跟他不对付的人,此时此刻更是眼神中充满了讽刺意味。
多少年来了,这是易中海第一次在车间里下不来台。
他一直以来都是车间的技术骨干,是众人眼中的佼佼者。
然而今天,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连失误,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羞愧和愤怒。
多少年来了,这也是易中海第一次被人堂而皇之地讽刺。
他明白,这些嘲讽和质疑都是因为他今天的表现不佳而产生的。
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沮丧和失落。
如果说,刚开始考核时,易中海还信心满满、春风得意的话,那么现在,他似乎已经从云端跌落到了谷底。
他的心中充满了挫败感和无力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感受到这些,易中海不断地在心里面骂娘。
他恨自己今天的状态不佳,恨自己没能发挥出应有的水平。
这些负面情绪在他的心中不断蔓延开来,让他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
因为心理失衡,以至于易中海那张老脸上冷如冰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和愤怒,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冻结住一般。
“易师傅,这是1、2、3级工件,每个等级都有三份材料。”
这时,一名工作人员将一堆工件放在了易中海面前的操作台上,轻声提醒道。
易中海依旧没有言语什么,只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然后,只见他自顾自地取过一份1级工件,熟练地将其固定在操作平台上后,便开始进行操作。
这一次的考核过程异常平静,没有出现任何预料之外的波折。
第一份工件在易中海熟练的手法下顺利完成,每一个步骤都显得那么流畅而精准。
考核组成员们围在一旁,目光紧盯着易中海的每一个动作,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严肃与期待。
当易中海放下手中的工具,考核组的组长赵建辉走上前来,拿起工件仔细检验。
他手中的游标卡尺在工件上缓缓滑动,每一次停顿都仿佛在衡量着易中海的心血与汗水。
终于,赵建辉抬起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满意:“误差在合理范围内,合格。”
然而,易中海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丝毫喜悦之情。
他深知,这只是考核的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准备迎接接下来的2级工考核。
2级工的考核难度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对工件的要求也更为苛刻。
易中海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考核中,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完美。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
这一抖动虽然短暂,却足以打乱他的节奏。
易中海心中一紧,但他并没有放弃。他迅速调整姿势,继续操作。
然而,接下来的三份2级工件却全部以失败告终。
他的脸上写满了失落与无奈,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赵建辉看着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他走到易中海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易师傅,你这右手怕是出了点问题。我个人建议你抓紧时间去医院做个检查。今儿就这样吧,你暂时定级为1级工。”
易中海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默默地收拾起工具,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一旁的杨建军厂长却欲言又止。
他对易中海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成为厂里的技术骨干。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让他不禁暗自失落。
“过去几年时间里,为了培养易中海,我可没少倾斜资源。”
杨建军在心中暗自叹息。
他知道,钳工和锻工之类的工种易学难精,越是往后越是需要足够的练手机会。
而易中海虽然天赋异禀,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实践机会,也很难取得长足的进步。
就在易中海即将离开考核现场的时候。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呵,呵呵……”
这声音充满了嘲讽与不屑,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正站在人群中,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这人是车间里的一个老员工,名叫李大力。
他和易中海一直不对付,经常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发生争执。
李大力的话音刚落,又有人附和道:“如果厂里大力培养我的话,我不敢说八级工,可怎么着也不会是个区区1级工。”这人名叫王二狗,是车间里的一个普通员工。他平时就喜欢捧高踩低,看到易中海落难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这话在理儿。”王二狗的话音未落。
现在又有人接口道,“平日里眼高手低,明明低三下四地去请教人家,结果人家照样爱答不理。”
这人名叫张小强,是车间里的一个新员工。
他平时就对易中海的高傲态度不满,此时更是趁机发泄了一番。
“可不是嘛。嗨!今儿真是开眼见了,某人还真是咱们三车间的活笑话啊!”又有人大声说道。
这人的话音未落,周围便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人性就是这样,无论什么地方、不管什么时候,总有人喜欢捧高踩低、落井下石。
易中海看着周围这些人的嘴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然而,他并没有发作,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确实不好。
在三车间里,他的人缘也不咋地。
那些平时阿谀奉承之辈大都是嘴上说说而已,并非真心诚意。
此刻看到他落难,自然没有人愿意主动上前关心与慰问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