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是传到了陵王府跟战王府耳里。
这日陵王与白术在酒楼喝酒。
“听说你家那小丫头被人污蔑了,”陵王摇着酒杯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啊,表叔家的白果,不分青红皂白就扑在一个未着衣衫的女子身上,上来就喊我妹名字。”
白术喝了一口酒,酒杯摔在了地上,憨憨说道,“真的,老子要不是顾及她是我亲戚,我非弄死她!哪个姑娘家的名声是随便毁的!若真出事,我妹还怎么嫁人!”
“战将军府上知道了?”陵王问道。
“是啊,今儿还派人来安慰的,哎!这婚事也是悬乎,我娘已经开始频繁跟官宦夫人们聚会了,就是希望看看还有谁家的青年才俊未婚,不想我妹妹再受苦,要成婚就一定要做正妻,而且没有妻妾成群的那种!”
白术感叹,“我以后也要跟我爹一样,只有一个妻子!”
两人一来二去谈天说地,确有些醉了,很快就各自回家。
白片苓得到了丞相的应许,只要不太晚回家,便可以随意出门,这让白片苓开心的不得了。
“小姐,再过几天就是乞巧节了!您要不要出去玩啊?”丁香问。
“好玩吗?我以前也没玩过?”白片苓放下手中糕点。
“奴婢家里还有人在的时候,家里哥哥就回带奴婢出去玩,可是…”
白片苓想到了丁香家以前也是个做生意的,以前虽然不是很富裕,但是家里也都是把她当宝贝的,琴棋书画比自己懂得多太多了,举手投足可比自己这个丞相大小姐优雅多了。
后来被山贼惦记上,一家几口人,只有她那天调皮溜出去玩,逃过灭门的劫难,等她回去后,一庭院的血,丁香把他们埋了以后,想着出去闯荡一番,却遇人不淑又被牙婆子拐卖,还是自己把她救了出来,那时候带着自己讨生活的丐叔也刚走,两人就相依为命,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
她看向丁香,丁香眼眶红红,白片苓就安慰她,“乖,我们丁香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我去哪你去哪,有我一口气,就有你一顿吃食!”
丁香情绪一下就上来了,跪在地上。
“嗐,这咋还跪上了,快起来快起来,我们不是主仆,我们是姐妹,你那些年照顾我的日子你忘记了吗?”
“快起来,哭成什么样了,再不起来我就生气了哦!”白片苓佯装生气,把丁香也给逗笑了。
“好啦小姐,奴婢知道了。”
丁香被白片苓扶起来,“以后没人我们还是喊名字吧,什么奴婢不奴婢的,我不爱听。”
“是,丁香知道了。”
两人打打闹闹好一会,丁香说要去给白片苓准备好看的衣服,等乞巧节的时候惊艳四方,白片苓听的哭笑不得,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再怎么打扮也打扮不出个花来啊。
丁香出门前还叮嘱白片苓要绣个荷包,虽然已与战二公子有婚约了,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成呢,然后还给白片苓留了针线与上好的布料。
白片苓看着手里的针线开始发呆,这拿棍子吧,她在行,这拿针那哪行?
最后还是把丁香喊过来,“救命啊,我的香”。
“我的香,嘿嘿,你说绣的这个苓字怎么样?”
白片苓炫耀般的把一个只绣了歪歪扭扭的一个苓字拿给丁香看。
丁香看到哈哈大笑,“小姐你这是绣的名字吗?哈哈哈哈!真的不是两个字吗?”
“你还笑我!不绣了不绣了!”白片苓手一摊,撒娇道,“老娘是有个英雄梦的,绣花这么淑女的事情不适合我!”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却也学着丁香开始绣,这什么鸳鸯啥的绣不来,绣个花还好!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这就是个有曲线的一坨“花”。
“哎,老娘就是有天分,干啥啥都行,绣花也厉害!”
夜晚,白片苓用她那戳的“伤痕累累”手还在“奋斗”着。
“呦,绣花呢!”窗户又被打开,窗前又坐着一个人。
白片苓头没抬就知道是谁,也没有说啥,毕竟也是个救命恩人,忍忍吧。
面具男走到白片苓身后,“呦呵,臭丫头居然不怕我了!”
“还能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你,你怎么回事,总是大半夜的出现在未出阁女子的屋里。”
“嗐,我以为你想我了呢,来,我瞅瞅你绣的这是个啥。”说着便伸手要去拿她手里的东西。
“谁想你呢!你见过哪个大家闺秀天天想着小飞贼的?哎呦,又刺到了!老娘不想绣了!什么玩意儿!”白片苓把“荷包”丢进了筐里。
“来,我看看”,面具男拿起那荷包,“这是绣了个煎蛋?”
白片苓嘣的一下就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荷包上的花气嘟嘟的说道,“什么煎蛋!这是花!花你看不出来吗!!小白花!这黄的是花心!你有没有品味!”
“嗯,像煎蛋的小白花!”面具男让白片苓更加生气,“你走你走,不想看到你!”
“嘿,还不禁说,走了走了,这荷包,别的女子用脚绣的都比你好看,哈哈哈!”说完就跳窗走了。
白片苓也没心思绣了,把荷包放在桌上就睡觉了。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荷包找不到了,兴许昨夜窗户未关,被风刮跑了也不一定,然后又想着反正那么丑丢了就丢了吧,这次一定可以绣个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