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这样行吗?”
“如果你能把腿从墙外上拽上来的话,我们应该可以的。”
陵游看了一眼旁边这个趴在墙上乱蹬腿的人,不是有点花拳绣腿么,咋爬个墙这么费劲,然后伸手把她拽了上来。
“嘘,来人了,”陵游说道。
远处走来两个人,“你说,这次招的能呆几天?”一个矮点的瘦子问边上高一点的胖子。
“要我说,上限七天,上一个不就是七天人就坚持不下去要自杀么,”胖子扣了扣鼻子“那小身板,风一吹就倒了,咱们城主多霸气的人,不顶用,也就长得好看。”
“哈哈哈哈,那希望这次的可以打破记录吧,这几天还能休息休息,谁知道过几天比赛还会不会出现啥意外,之前不是还有一次招好几个的么。”瘦子笑得有些猥琐。
“嗯~言之有理,快走吧,今夜怎么风这么大,有点冷啊。”
“快走快走,我那有好酒,咱哥俩去喝点。”
“好好好,走走走。”
墙上白片苓拽了拽衣服,“是有点冷哈,咱们怎么知道哪个是城主的房间呢?”
“找最大最好的就行,这个海底世界的城主还能住破屋子不成。”陵游观察着周遭的环境。
“有道理,说不准,城主是个大美人,要是那样你就考虑考虑我说的,从了城主,我出去后不会忘了您大恩大德的!”
“收起你嬉皮笑脸,还想不想出去了,信不信我给你丢下去。”陵游瞪了她一眼,“走,去那边。”
两人就这样“鬼鬼祟祟”的绕了一圈城主府,终于找到了那个最大最豪华的屋子。
陵游拽着白片苓趴在房顶,悄悄的拨了一片瓦。
“小模儿样挺标志啊,就是有点脏,叫什么?”只见一红衣女子躺在贵妃椅上,旁边是那个白天见到的脸上二斤粉的男人正给那女子捏着肩,那女子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问地上跪着的一个男童。
“回,回城主的话,叫石头。”那孩童五六岁的模样,衣着褴褛深深的低着头,不敢抬头,。
“别怕,既然我救了你,你就跟着我吧,干干杂活,等到及冠,若还想想出去便送出去吧,下去吧,今日也乏了,你先给他找个屋子休息,等这几天出去问问城中谁家缺个打杂的,送过去吧。”
“是,城主,”然后那男童就被一个丫鬟带了下去。
“城主,这又是从哪捡来的孩子?”那男子捏着嗓子问道。
“苦木,他与你一样,都是可怜人,也是乱葬岗里捡到的,”那女子喝了口茶。
“我近日出去的时候,途经一村庄,那个村庄的人擅长打猎,靠打猎的东西与外面交换东西过活,但是突然有一天,有个人回来后咳嗽不止,发热,还出现了红疹,紧接着,与他接触的人,好几个都出现了相同的情况。”
那个名叫苦木的男人,不再扭捏作态说话,“是瘟疫?”
“是,是瘟疫,很快便有人发现了,那是瘟疫,会传染人,村外的大夫听说后也不愿意来诊治,村里有点钱的都搬走了,剩下一些老弱妇孺的家庭不舍得搬走。”
“但是瘟疫是大病,弄得人心惶惶,于是有一天晚上,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放了一把火在有瘟疫的那几家门口,结果火越烧越大,越来越不受控制,很多人受到了牵连,火烧了很久很久,醒来的人也灭了好久,但是最后火灾里活下来的人寥寥几个,放火的人开始后怕,他们将那些烧焦的尸体丢到了乱葬岗。”
“那孩子就在里面?”苦木艰难的开口。
“是,他的家人起火的时候用湿被子护住了他,只被熏晕丢在乱葬岗里,那一片片黑黢黢的尸体,连带着一些残缺不全四肢就那么的就盖在他身上,他费了好大得力才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那些尸体,然后翻变了整个乱葬岗,找到了已经不在的家人,最后费了好大得劲将他们埋在一个大树底下。我就这样看着他做完这一切,一直到他最后累晕在那墓前,我就给他带回来了。”
“城主,可否让石头跟着我?”
“苦竹?你是否也想到了你的过去?”城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捏肩了,并让他坐下。
“城主...”苦竹眼角有些湿润。
“行了,明天你就带着吧,都是苦命的人,相互做个伴也好,下去吧,我也乏了。”城主挥了挥袖子,示意他下去。
“是,城主。”
“我说这城主还真是人美心善啊,这么一看,她找几个夫君陪陪自己也没有很过分啊。”白片苓趴在陵游耳边轻轻说道。
她靠的很近,时不时的吐出两口气,陵游觉得不是很舒服。
“别挨我这么近,她那么好,那你就留在这吧,等我出去了,可不管你。”陵游“恶狠狠”的看着她。
“哎呀,我就那么一说,出去还是要出去的,毕竟我还有爹爹娘亲还有我大哥!嘿嘿,我还有个帅气的未婚夫婿呢!”
白片苓笑的陵游心烦,把她的遮脸布往上一提盖住了眼睛,拽着她下了城主府墙,就往客栈走。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你这样我怎么看路啊,喂,说你呢,等等我啊。”白片苓一路小跑追着陵游,回到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