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曾想过,岁月为何就对你如此不公。
谁都是从萌芽中顺生的话,那它还不如一张纸柔弱。
“宁悦府的花都好美,你是怎么种出来的,乐大人。”衙府的小丫头走过来瞧着这南边来的花种。
“美?”乐雅的心中不愿称它们为美。
“是啊,瞧这花瓣,可就是味道不怎么香。”丫头环视了一周又道;“这么美的花,为何没有蝴蝶来赏。”
“你不就是一只小蝴蝶么。”后府衙门的头带走了过来,他对着乐雅行了礼道:“乐大人,恐怕要随小从们回府里喝点香云扇了。”
“小丫头,如果哪天我在西门口的菜市掉了脑袋,中间那盆素素帮我带到我的墓前可好。”乐雅很是淡然,那小丫头却是一脸茫然。
“犬叔叔,乐大人犯了什么罪,要掉脑袋?”她问到头带。
“小孩子别管大人的烦事,这些花可不都是什么好东西,离远了回府去。”丫头被头带叫人带了回府。
“乐大人,请吧,您还这么年轻,为什么就做这种荒唐事。”头带押随着乐雅一同回府。
“年轻么,我也想像那丫头一样天真,可头顶上的乌云让花看不到太阳,它只是想见一次太阳,可这太阳也只能是一霎那的,赶的上流星的步伐了。”乐雅嘴角还有些笑容,可他手上的血渍还没有擦干净。
“这世道对您也不薄啊,您看我们这些着着膀子吃饭的老堂腿子,不甘愿也得活着。”带头把乐雅送上了车,遮了步,押回了衙门。
路途中
“我这一生最安逸的日子就在此了,入了世道,难安啊。”说罢他唱起来了词:“戚戚语,话南辞,城上花俏儿,城下人倩儿,可摘花美人儿,可人不顾花儿,凄凄道也!”
三日后
“宁悦府司乐雅,弑父杀母殁妻,罪恶滔天,定官入獄判斩首,尸首不入黄土,葬废汤,天召命,钦此!”
人生下来便是一脸茫然,做了白痴,或做了木人,都是没脑子的营生,可有了便不一样,难免有想荒唐,如今都随他们去吧,一眨眼而已,挣扎不了,愈发接近那种残忍面,且不放纵,让你心里的罪把真实的罪覆盖,就像那些花儿,美么,吸取了血肉,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