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星纪元中漫长的孤独,让江云瞻也萌生了一些想法,那就是一个乌托邦,他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了创世的能力,自己为何在漫长孤独中创建一个乌托邦,一个自己所理想的城市,或者是星球。
“你心中的乌托邦是怎样的?”云过看着师父在纸上规划着,时间漫长,他希望自己可以通过纸笔来消磨多一些孤独。
“怎样,或许类似于中均吧。”江云瞻将这个城市名字就定为均城。
“中均的难度在人类中实现是很难的吧?”云过饶有兴趣的看着江云瞻写的前稿规划。
“均城,起初设定人数为1221人,为什么设定为中均,人数却是一个奇数?”云过不解的问道。
“奇数的稳定性有时超过偶数,因为天秤中需要一个平衡点。”江云瞻回答道。
“城市文明起点为农耕,这种文明程度岂不是会导致有封建文明的出现?”云过问道。
“文明程度越低,他们的思想越容易固化,我会制定一个智者,作为农耕时培养的根部思想,一直延续下去。”江云瞻回答道。
“你确定你制定的思想会被一直延续下去么,人类发展程度越高越会摒弃自己原本的思想,朝着自己最有利的方向发展,导致难以通过宏观调控回去。”云过问道。
“所以我需要在他们思想出现这种问题前,诞生一个足以掌控宏观思潮的智者,将他们引导到正确的轨道上,足够统一。”
“束缚思想的城市?”
“有时候的束缚是为了让它不乱,类似于规则,根部思想不乱便可,我不会束缚他们的思维,但思想必须统一,一旦出现了不同思想,对城市文明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束缚思想,不束缚思维,这做得到么?”云过看着这些有些难度的设计,可真需要不少时间的规划。
“人数较少的情况下容易实现,但人数发展庞大的话,我也说不准,毕竟没有实验过。”江云瞻对于此种问题先写下了多种尝试方法,再后续判定哪有方法的有效性最大。
“城市土地进行人均,可是人类诞生数量,或者说出生率和死亡率是不可控的啊,是所有土地人均,还是原生家族划定的平均?”云过对于这个点上提出疑惑。
“如果人数增长的话,我会制定一定的开拓规则,开拓土地处于中均系数内。”
“可如果人类数量逐渐庞大,导致拥有的土地满足不了其需求了呢,土地毕竟会出现有限的情况。”
“是啊,有限的空间,不可控的生长速度,过多便是纷争,过少区域土地荒废过多,这让我想起了磁零事件,也许我当时没有这种宏观想法,不,也许还有其他方法解决。”江云瞻在这一问题上不断思索着道:“控制恒定的人数,才是中均的关键,而新的观念也需要不断诞生,将人类生命数值降低是否可以解决这一问题,平均生命过长,有些冗旧的思想依旧会沉淀在潜意识内。”
“师父,你有控制人类生命的方法?”云过不可思议的看着江云瞻。
“这一乌托邦我准备采用人造人,更容易控制其思维,原始的人类遗传了某些反叛的基因,我也无法控制。”
“人造人的寿命本身就不会太长,也许还可以,你也已经研究出可以让人造人拥有繁殖能力了么?”
“嗯,利用第五次文明征程的研究便实现了。”
“那这一乌托邦所最终体现的体制会是什么?”
“理想的中均社会体制吧,所有人的量都是均衡的,在不同中平衡。”
“这种复杂的程序可真不适合我。”云过慵懒的躺下,看着天花板,可自己现在要追寻的是什么呢?
“我只是想通过这个实验来找到一个极致的均衡点罢了,即便这种可能性极低,毕竟我们曾经的世界中从未发生过。”
“战争才是世界的催化剂不是么,加速着科技,加速着信仰和理想的诞生与毁灭,加速一切向着未来,即便未来最终是一片废墟,可那终究是未来,人们不愿慢下来,却也快进不了,改变不了自己,却想着他人可以改变,这何尝不也是当初的均衡点。”
“我们从微观中如此,宏观中也只是另一维度的实验品而已,如果没有那些纷争,也许,我们也不会被创造出,正如我想创造的乌托邦一般。”
“我想佳儿姐了,她在这儿的话,可能早就一脚踹到我屁股上了吧。”
江云瞻沉默不语,一千多年来,他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死去,包括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自己像是一个拾荒的老者,慢慢等待着时光让自己消失。
“师父,政府的存在有必要么?”云过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转而问道。
“在不自律的族群中需要吧,如果一个族群道德和法制都极为自律,政府对于他们的意义可有可无,但他们必须有一个领袖,一个信仰,拥有信仰的族群才可以进步,曾经的人类就是失去了信仰。”江云瞻喝了一杯清茶,继续描写着。
“我们的实验,是不是也是他们的实验?”云过说道,太空漫游后,他已经不再相信这个所谓的世界。
“是。”江云瞻肯定的说道,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实验空间,他是最初被选中的实验变量,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就像他所要造就的另一个实验一样,也许谁都是一个实验品而已,但他们无能无力,因为他们的实验阶段还处于实验者的可控阶段而已。
“果然,答案并非是答案,或者是自己不想要的答案,好了,师父,我去研究低维质变了。”云过说罢便准备离开,江云瞻没有说话,还在不停的策画着乌托邦,云过离开后,便又是漫长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