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已近天黑。
李莫愁如今被逐出师门,只能跟着杨康回秦王府。
司马洪被种了生死符,杨康只给他渡了三天的真气,无奈之下也只能寸步不离的跟着一起到了王府。
管家见杨康带着李莫愁和司马洪二人同时回来,虽然惊讶,但也未多问,只是安排了几人晚饭,又去报了穆念慈知道。
“司马宫主,我给你看样东西。”杨康说着将虚竹的那封信笺拿出,伸手递给司马洪。
司马洪仔细看完,抬头疑惑望向杨康,欲言又止。
“你猜的没错,那铁盒我解开了,这信笺就在盒内发现的。”杨康淡淡答道,他已决定不再隐瞒这件事情。
他这一承认,不光司马洪吃惊,连站在一旁的李莫愁也瞪大了眼睛。
“你早就解开了那盒子?”李莫愁心情顿时有点不爽,不过她不爽倒不是因为杨康不告诉她,而是因为自己揣摩多日都无头绪,杨康却轻松解开了机关。
人与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啊?她这么想着,因为她自认也是绝顶聪明之人,自己解不开的理所当然就觉得别人也不会解开,哪知道杨康就解开了。
如此一想,心中不免气馁。她若知道杨康如何解开,也就不会这么气恼了。
杨康没有理会她那么多的小心思,缓缓从袖笼里拿出那枚七宝指环,戴在自己的手指上。
“灵鹫宫宫主司马洪拜见逍遥派掌门人!”司马洪一见之下顿时跪倒在地,虔诚向杨康行礼。
“你就这么容易尊我为主?”杨康冷冷问道。他知这司马洪“能屈能伸”,内心也十分狡诈,因此一见他这么快就拜见自己反而根本不相信。
“逍遥派自师祖虚竹去世就传下‘解开铁盒机关者为逍遥派掌门’的遗言。因此灵鹫宫与星宿海每隔三年就会轮换掌管那铁盒,谁先解开就由谁任逍遥派掌门,灵鹫宫、星宿海、以及散落天下的逍遥派分支门人均受掌门人统领。”司马洪见杨康语气冷漠,便回答甚是详细。
杨康一听,心道星宿派竟然未消失,不禁问道:“星宿海还存在?”
此言一出,杨康立即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自己是穿越而来自然知道星宿海这个门派,但此时已是南宋末年,江湖中人多半已经不知道这什么灵鹫宫,更不用说星宿海,他一个王爷怎么会知道。
但此时话已说出口,也无办法收回。
司马洪此刻心中揣揣,并未注意到杨康问这个问题有何不妥之处,听到杨康问话,赶紧回话。
“回禀掌门人,我师祖虚竹座下一共三名弟子,大弟子就是他的爱子,但不幸英年早逝,师祖晚年又陆续收了两名弟子,我师父就是小弟子。后来我那二师伯被师祖派去执掌星宿海,而我师父执掌灵鹫宫。”
“原来是这样。”杨康听了,缓缓点头,心中已信了几分,又见司马洪此时依然跪在地上,便道:“司马宫主,你起来说话吧。”
司马洪一听,站起身来,听到杨康又问:“虚竹前辈信笺中所说,他儿子殁于战阵之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马洪没料到杨康竟问到这个问题,但既然问了,自然回禀道:“师祖所娶之妻乃西夏国银川公主,早些年二人伉俪情深,一起在灵鹫宫生活多年,也算是神仙般的时光。
但好景不长,银川公主受西夏朝廷之托,一直劝说师祖出山执掌一品堂,师祖不喜,二人由此渐渐疏远。
二人本有一子,就是我那大师伯,受母亲撺掇,背着师祖参与了西夏与大宋的战争,哪知道却死于一场大战之中。
大师伯死后,师祖备受打击,收了二师伯和我师父没几年,就再次剃发为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