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悠悠醒来,大哭叫道:“爹爹,我要爹爹!”
陆乘风、梅超风一听,均是叫道:“小师妹?”
陆乘风泪痕满面,大声哭道:“小师妹,咱们这就去跟全真教的臭道士们拼了!梅超风,你去不去?”
梅超风骂道:“走!现在就去!”一面说,一面止不住的痛哭。
黄蓉却只是不停哭喊:“我要爹爹!”
杨康见他们一听说黄药师死了,就如此这般嚎哭,不禁微微皱眉,心道:你们最起码也要核实一下真假再哭啊!
这时却听朱聪道:“咱们先问清楚也不迟。”说罢走到裘千丈面前,在他身上拍了几下尘土,又在他左手上握了一握,哈哈笑道:“老前辈功夫果然高深的很啊!”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朱聪又回到座位旁,左手拿了一只酒杯,右手两指捏住杯口,不住团团旋转,突然右手平掌挥出,掌缘击在杯口,托的一声响,一个高约半寸的瓷圈飞将出去,落在桌面,所使手法竟和裘千丈适才一模一样,众人一见无不讶异。
朱聪笑着从左手指上摘下一枚戒指,说道:“这戒指是裘老前辈的,方才那位……额……杨康小友让老前辈摘下戒指,我还有点不信,现在我信了,老前辈果然是骗人的法子。”
他见方才杨康出头对付裘千丈,此时对他印象并不像之前那么坏,说到杨康,犹豫一下,最终还是称为“小友”。
裘千丈又惊又气,却搞不明白明明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怎么会被他悄无声息的取走。
朱聪见众人不解,继续道:“这戒指上有一粒金刚石,最是坚硬不过。只要用力握紧酒杯,将金刚石抵在杯上,然后以右手转动酒杯。金刚石就会把杯口划裂开,再用手一击,自然就将上面半截削掉了。”
他这么一说,大伙均是明白过来,原来这老家伙是个活脱脱的骗子。
郭靖此时也明白过来:“老骗子的话如何可信?看来方才杨兄弟第一次拿出的那块砖头也是这老骗子的了!”
裘千丈听郭靖一口一个“老骗子”,一张老脸一忽儿青、一忽儿白,他本想捏造黄药师死讯,乘乱溜走,哪知这些伎俩均被杨康、朱聪拆穿,当即也不说话,转身就想溜走。
梅超风反手一把将裘千丈抓住,将他往地下摔落,喝道:“你再给我说清楚,方才说我师父去世,到底是真是假?”
这一摔劲力十分巨大,裘千丈被摔得七荤八素,但依然嘴硬:“当然是真的!”
杨康对这裘千丈的赖皮功夫实在佩服,也不再冷眼旁观,用手沾了沾杯中的酒水,径直走到裘千丈身旁,先向梅超风拱手行礼道:“杨康见过梅前辈。”
梅超风一听竟然是杨康,不禁道:“是康儿?”
“正是我,前辈莫急,待我问这老骗子。”杨康说着蹲下身子,扬手一弹,一小滴酒水嗖的一下就进了裘千丈口中。
裘千丈起初尚未明白怎么回事,恶狠狠道:“小子,方才我还没准备好,咱们重新……哎哟!”说到半截竟然鬼哭狼嚎起来。
原来杨康刚才已经给他种了一滴生死符,剂量虽不多,但给予的内劲却是十分霸道,相当于短期特效药,种了之后虽然不会一直发作,但种下的顷刻间就会起效而且威力是寻常的数倍,足以让人立刻就生不如死。
这是杨康最近新研究出来的生死符种植之法,最适用于严刑拷问。没想到第一个实验之人竟然是这个老骗子。
听着裘千丈那哀嚎之声,众人均是侧目,却听杨康道:“说说吧。”
裘千丈此时浑身难受,颤声道:“我听人说的,我听……洪七公说的,哎呀好难受!”
“此时还不说实话?那你说何时何地听他说的?”
裘千丈冷汗直冒,叫道:“一个月之前在泰山顶上。”
黄蓉听了哈哈大笑道:“一个月之前,七公明明跟我和靖哥哥一起在江南。靖哥哥,给这个老骗子一掌!”
裘千丈大惊,也顾不得身上生死符效力未消,赶紧麻溜爬起,朝着一旁窗户就想跳出去。
哪知郭靖此刻已经追到,忽的拍出一掌,正中裘千丈后背,直接将他打的飞出窗户,径自落在一处鱼缸之中。
裘千丈扑腾半天方才爬出鱼缸,哪里还敢多待,低着头径直奔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