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言听到后,笑着说道:“不是……这……这……”
王世安继续说道:“老陈现在啊,咱们全站上下,他信得过谁呀?把林楠笙放你身边儿什么意思呀,不是明摆着要拿你开刀吗?”
“合理地怀疑,那都是正常的事,早查完我,我就早踏实。全站上下要是真能做到逐个排查,那就把邮差揪出来了,这样全站上上下下都安心。”
顾慎言听出来王世安有一丝挑拨离间的意思,但是他回答得也是一丝不露。
“你见过邮差吗?”
“按老陈的说法,邮差在咱们站里你我都见过呀。”
“这你别打岔,要是真按老陈说的,这邮差三四年就在这里了,那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咱们就一点没察觉。”
“地下党都交代了,那还能有假吗?”
“那王志亲口给你说的还是你看见审讯笔录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这1934年的时候啊,情报外泄,那是有内奸,但现在王志出了事,就查实了那个内奸叫邮差,那以后站里边儿有任何纰漏,就说是有内奸呗。
什么邮差呀,邮桶啊,凑个邮政局就撇干净了。要我说什么内不内奸的呀?就是想推卸责任。”
“老陈也不会无端猜测呀,肯定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你说这站里边儿出了一个内奸,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王世安看到挑拨不动,说道:“行了,不聊了,你忙你的,我得回去接着翻档案。我找邮差去了。”
“你喝口茶再走吧。”
王世安假装寻找东西,在地上东看西看地说道:“你说这邮差在哪儿呢?”
顾慎言笑呵呵地目送王世安离开,等王世安离开之后,顾慎言的笑容瞬间敛去。
陈默群办公室里,林楠笙忙完之后拿着自己的小本本儿来给陈默群汇报工作。
林楠笙将记录本交给陈默群,说道:“上面是他出去的时间和回来的时间,他接触的文件和科室人员。”
陈默群看着记录本儿,问道:“王副站长去找过顾主任。”
“是,但是他进门之后就把我支出去了,所以他们具体的谈话内容我并不知晓。”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一些日常琐碎的事情。”
“派你过去,就是利用你这个生手的直觉,在这些看似正常的琐事中,找到不正常的事情。”
“是。”
“跟他接触下来什么感觉?”
“感觉很随和,跟他在一起工作不会感觉到很紧张。”
“没事儿多跟他聊聊天儿,他说的每一句话细细琢磨。”
“是。”
日谍科办公室里,陈恪拿着自己写的报告走了过来,对着日谍科的同事们说道:“你们的自查报告都写完了没有,写好了,都给我交上来。”
日谍科的一个科员说道:“科长,咱们这个科是去年才成立,而且干的活还都是和鬼子有关的,那个地下党邮差三四年就来了,关我们什么事啊。”
“行了,少抱怨,上头让写就赶紧写,早点审查完,早点心安。”
“是。”
“这是我的那一份,你们写完之后找个代表给顾主任送过去,别再让人家来催了。”
“是。”
陈恪交代完之后,就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途中看到顾慎言开车,离开了站里。
现在正是站里内部审查的关键时刻,陈恪还是要保持和顾慎言的距离。
看来要和地下党取得合作联系的事情要暂时拖后,不能心急。
顾慎言这边,离开之后发现后面有人跟踪,于是走进饭店开了一间包间,让人穿着他的外套顶替他在包间里,顾慎言则巧妙地从饭店的后门儿,摆脱了跟踪。
来到和纪中原约定的接头地点。
纪中原看到顾慎言来了之后问道:“路上还顺利吗?”
“有人跟踪,现在人应该还在饭店外面跟着我呢。”
“这个理发馆是我们新启用的联络点,前面的饭馆儿还有这里,都有我们的同志,负责掩护,非常安全。”
“现在我有一件事要向你确认一下,刺杀王志是我们的人吗?”
“王志被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