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转过头看着胡道义,语气平静地问:“不要什么?”
胡道义连忙回答:“没什么呀!只是看您审了这么久,怕您累着,所以让您上去歇会儿。”
陈恪皱起眉头,追问:“是站长的意思吗?”
胡道义连连点头称是。
陈恪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朱怡贞,然后对她说:“你瞧,他们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哦。
如果我现在走出这个房间,那么接下来等待你的将会是什么呢?
这些事,不用我说,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朱怡贞吓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带着哭腔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陈恪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朱怡贞突然发出惊恐的尖叫:“不要走!”
陈恪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冷漠:“说吧。”
朱怡贞抽泣着,声音颤抖地说:“我害怕……”
陈恪看着眼前的朱怡贞,缓缓开口道:“你知道我们想听的不是这个?”
朱怡贞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颤抖地说:“可是我真的不是地下党。”
她的语气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陈恪听后,没有再说话,站起身来,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审讯室。
门被轻轻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朱怡贞望着紧闭的房门,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对着门外哭喊着:“不要走,不要走!”
她的哭声回荡在狭小的审讯室内,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这哭声如此真实,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害怕了。
福来饭馆内,顾慎言和王世安相对而坐,继续享受着美食美酒。
王世安几杯酒下肚后,放下酒杯,面色微红,对顾慎言说:“老顾,你知道吗?我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喝两杯,否则整晚都无法入眠。”
顾慎言微微皱眉,问道:“你为何有如此多的烦恼?”
王世安深吸一口气,感慨地说:“我每天走进咱们站内的院子时,心情就会变得沉重。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让我感到窒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越干越心寒啊!”
顾慎言点点头,“我懂。”
“你还真不懂,虽然咱俩都是黄埔的,但是你是五期的,经过枪林弹雨,你有资本,我没法儿跟你比。”
“不能这么说,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现在位置比我高,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不用安慰我,那是你压根儿就无心仕途。”
顾慎言听后干笑了两声。
王世安话锋一转轻声地说道:“你说老陈什么证据都没有,还整天揪着内奸这事儿不放,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老陈的心思不好猜。”
“你看呀,他说有内奸,证据呢办案查人,这是最基本的吧。”
“那是,那是。”
“全站上下连一线带内勤好几百人,他到底想怎么查呀,我就搞不懂了,他这么做,你说那对他有什么好处没有。”
顾慎言吃了一口菜摆摆手说道:“都是为了工作,工作嘛。”
王世安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酒精上头,继续说道:“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知道你们是同窗。
但是啊,我觉得就是因为这点啊,他怀疑谁都行,怎么连你还能防着呢,那他还能信得过谁呀。”
顾慎言听到王世安的话后,脸上的笑容逐渐远去,心里却乐开了花。
终于等到王世安离间他和陈默群了,只有这样他才有找到借口说陈默群的坏话呀。
就在这时纪中原匆匆忙忙地来到了福来饭馆。
领班小王看到纪中原之后立刻大声打着招呼,“呦,先生,一位。”
纪中原点头,从顾慎言隔间的门口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