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唯一的线索断了?”
“事前我和梁先生提过。”
“你揭发过陈亮。”
“旁敲侧击过。”
“梁仲春什么态度。”
“他说情况复杂,叫我不要趟这个浑水。”
76 号陈恪那宽敞的办公室内。
梁仲春慢悠悠地走进房间,然后一屁股坐在陈恪办公室那张柔软舒适的沙发上。
他刚想伸手去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杯,却突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响亮的喷嚏。
陈恪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哟呵,我说梁处长,瞧你这喷嚏打的,莫不是家里的嫂子埋怨你啦?大年初一的不在家陪着,居然还跑出来上班!”
梁仲春揉了揉鼻子,苦笑着回应道:“唉,别提了,工作要紧嘛。说正事儿,陈兄,你当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吗?
如今汪曼春在家里调养身体,咱们 76 号情报处可是群龙无首啊!难道你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
陈恪挑了挑眉,轻哼一声道:“拉倒吧,汪芙蕖的尸体都还没凉透呢!我可不想去蹚这趟浑水。”
梁仲春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嘀咕起来。
按道理来说,以陈恪背后的势力和他往日的行事风格,绝不应该如此惧怕惹麻烦才对啊。
想当年,陈恪在打击小鬼子的时候,那可是毫不畏惧敌人的疯狂报复,勇往直前。但此刻,面对眼前这个绝佳的机会,他竟然表现得这般消极退缩。
尽管梁仲春满心疑惑,但见陈恪态度坚决地选择摆烂,他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毕竟连上头的主任都尚未发话,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与此同时,南田洋子与明诚会面结束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汪曼春所居住的公寓,想要探望一下这位刚刚遭受亲人离世打击的女子。
当她踏入汪曼春的公寓时,只见屋内光线昏暗,窗帘紧闭。
汪曼春静静地蜷缩在沙发一角,眼神空洞无神,满脸写满了疲惫和哀伤。
显然,汪芙蕖的意外死亡给她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让她至今仍未能从悲痛之中缓过神来。
南田看着汪曼春说道:“我这次来,是请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令叔叔的死,我很痛心,不过,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滥杀也于事无补。
我们要在上海滩站稳脚跟,一定要想尽办法铲除抗日分子,隐蔽的巢穴。而你是我接下来的计划中,最重要的人选。”
汪曼春有些惊讶,“我?”
“我有件事早就想跟你说了,但是你的表现确实有些让人失望。”
汪曼春听后低下头,南田洋子继续说道:“现在你的叔叔被抗日分子所杀,这是复仇的绝佳机会。”
汪曼春听后能复仇,立刻抬起头,“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