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华妃一眼,宜修转身朝殿外走去。
“臣妾恭送娘娘,”华妃语气中充满了欢快。
还不等宜修走出清凉殿,华妃便转身进屋去了。
更是气的宜修,有些绷不住脸面。
近些时日,后宫之人,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她,险些叫她的形象维持不住。
怒气之下,脚步越发快了,路过小花园,一棵大树下,宜修只感觉脖间一凉,几滴水洒落在身上。
宜修并未停止步伐,只是边走边用帕子擦了擦,并未多加理会,便继续向前行。
等她走后,树上隐着的身形,渐渐显现出来,趁着无人注意,猫腰便跑走了。
宜修到勤政殿时,殿内气氛异常严肃,皇上与太后相对而坐,却又相对无言。
这股紧张的气氛,在她脑海中不断放大,让她身体有些许的颤抖,眼前也有阵阵恍惚。
宜修行完礼后,便站在殿中,也不见皇上回头。
胤禛不理会宜修,而是抬眸看向太后道:“皇额娘,儿臣有些话,想要亲口听皇后说,还请皇额娘先行回去。”
太后也很是无奈,来乾清宫中,想试探皇帝的口风。
可是,从皇帝行完礼后,两人便一直坐着,无论太后怎么问,皇帝都未发一语。
也不知皇帝关于纯元的事,知道了多少?也不知他此时在想些什么,就连劝,也不知从何处下手。
无奈,只能点了点头,由竹溪搀扶,走了出去。
胤禛仍旧坐在座位上,低着头,手中佛珠不断捻动,随后是下定决心一般,抬头看向苏培盛。
“念”
仅仅一字,便吓的舒培盛跪在地上。
从怀中掏出口供,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皇后。
无奈沉着声音念道:“芭蕉性寒,与桃仁、红花等药一样,有迫於除肿之效,杏仁茶中的杏仁,被换成伤胎的桃仁,而这些东西,都被掺在纯元皇后的饮食中···”
听到这,宜修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原本红润的双唇,此时更是毫无血色。
宜修浑身颤抖,害怕中又夹杂着一丝怒意。
这么快?皇上便将所有事都查清了吗?
怎么会?怎么可能?明明当年的知情人,她已经全部处理掉了。
就连宫中见过纯元的,人都少之又少,皇上又是从何处得知。
眼前阵阵发黑,叫她不自觉双腿发软,跪在殿中。
胤禛坐在座位上,依旧没有任何动作,连头都不曾抬起。
只是声音闷闷的道:“其它的,朕通通不在乎,只是纯元的事,朕要亲口听你说。”
“已经到了这地步,你可认罪吗?”
忽然间,宜修眸中一片猩红,手中帕子死死攥着,声音充满怒气道:“皇上不是已经都查清了吗?何必再来问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