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笑嘻嘻道:“丁书记,你是不知道曹春这个人有多阴险。今天如果不是陆天明带头,我们这批人都会被他拖下水了。”
“拖下水?”丁晓萌愈发迷惑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张悦便将党校学员集体搞活动,在饮料厂、一口香公司吃吃喝喝,又在山南宾馆集体进餐,拿红包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她兴奋不已道:“你是不知道啊,起初大家听说搞活动是曹春拉来的赞助,都在赞扬曹春的能力很强。谁都没想到,曹春会在前面给我们挖一个坑,让我们跳。”
丁晓萌显然听明白了,哼了一声道:“你们这是咎由自取。”
张悦道:“丁书记,这都是曹春一手安排的。我们没要求他啊。”
“你们觉得,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丁晓萌冷冷说道:“难道你们看不好出来县里的意思?县里如果想关闭镀铬公司,不早就一纸行文关了?县里一直拖着没关,就一定有考虑啊。说不定,曹春这样做,就是县里的意思。”
“县里的意思?”张悦瞪大眼道:“不可能吧?县领导谁会出这样的馊主意?”
丁晓萌没有出声,专心致志地开她的车。
陆天明看似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县里主管工业的是哪位领导?”
张悦脱口而出道:“是肖县长。肖县长主管工业。难道是他?”
话一出口,她惊得先捂住了嘴巴,小声说道:“不会吧?县领导敢拿群众健康开玩笑?”
丁晓萌道:“都不要胡乱猜测了。没签名,不是坏事。”
车进了城区,张悦借口买东西,先下了车。
陆天明和丁晓萌都明白,张悦这是故意给他们制造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
张悦一下车,丁晓萌便问他,“你去哪?我送你。”
陆天明讪讪笑道:“我也在这里下吧。不麻烦你了。”
“坐着。”丁晓萌冷冷说道,启动了车。
“你还没给我一个解释。”丁晓萌突然说道:“陆天明,你想解释吗?”
陆天明低声道:“解释什么?”
丁晓萌猛地一脚急刹,陆天明控制不住,身体随着刹车猛地往前一冲,嘴巴便磕到了前排座位上。
这一磕,便将嘴唇磕出了血来。
丁晓萌见他嘴唇流血了,似乎有些慌乱,又有些心痛,连忙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他,埋怨道:“这么大的人了,坐都坐不稳吗?”
陆天明尴尬地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提醒她道:“你刹车也不打声招呼。”
丁晓萌道:“我要打什么招呼?你失约,打招呼了吗?”
陆天明便沉默不出声。
“陆天明,今天我们把话敞开了说,好吗?”丁晓萌轻轻叹口气道:“你失约,是因为费琳的原因,还是你自己没考虑好?”
“费琳?”陆天明苦笑道:“你怎么扯上人家了?”
“心痛了?是吧?”丁晓萌冷笑道:“谁看不出来啊,她就喜欢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态度,不就是想博得别人同情吗?”
陆天明道:“她是个病人。”
“对呀。自己都得了绝症了,还没看清事实吗?”丁晓萌愤怒道:“她那样的人,太自私了。”
陆天明纠正她道:“你这样背后说人,不好。”
“我就说了,你怎么样吧。”丁晓萌气恼地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她费琳就是看不得别人比她好。”
“你这是无理取闹了啊。”陆天明叹口气问道:“你还没说,谁陪你去旅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