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ZZ敏感的人,或是有了想法,或是得了些消息,已经开始变卖资产去港城生活。
舒静家就有这个打算,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听说她家的老宅也在暗暗找人接手。不过舒宅实在太大了,程蕊珠觉得,自己出手的话,过于引人注目,就算了。
毕竟陆家现在正在极力保持低调,她也是赞同的。
京市,一场无形的运动在隐秘的发酵。
听说最近又冒出来四大家族,和上面关系走得很近。其中陈、宋家从政,而姜、刘两家已经开始插手军权。
风雨欲来之势。
不过这些事程蕊珠不关心。
她就一小世界做任务的,任何事只要不犯她手里,她都可以置身事外。
。。。
玉石河村,牛棚。
一个戴着眼镜、身形瘦弱的老者光着膀子,解下腰带、颤颤巍巍的将它系在牛棚的横梁上。
他眼含热泪,嘴唇颤抖,却目光坚定的将已经花白的头颅套了上去。
脚下本就破烂的凳子摇摇晃晃。
最终“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老人的身子被悬在半空,窒息的痛苦让他双目微凸,舌头不自觉的伸了出来,但他却丝毫没有挣扎,仿佛在静静等待死神的降临。
突然。
一道温柔的力量托住了他的双腿,然后将老者整个人的身体轻轻往上一抬。
老者的身体瞬间就脱离了绳索。
“咳!咳 、咳!”,“咳咳咳咳~”
老者趴在地上、惊天动地的咳了半天,才终于能畅快的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哦,其实也不新鲜。
空气里隐隐的都是牛粪和草料的味道。
“谁?”
老者沙哑着嗓子问道:
“谁救了我?为什么要救我……呜呜呜呜……为什么要救我啊!”
老者痛苦的头都没抬,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他的老妻被京里那群小将打死了,儿女都脱离了关系。而他自己被剃了阴阳头、戴上高帽子,被推上高台受辱。昔日的学生们冲上批斗台,对着他痛诉罪状、拳打脚踢……
最后还被那些人送到这乡下牛棚里接受劳动改造。
他一辈子兢兢业业,教书育人,到底做错了什么呢?如今妻离子散,还活着遭这个罪干什么?不如一死。
“老人家,这里很好,人也很好。你安心休养,黑夜总会过去的。”
过了良久,才有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回答他。
那声音清脆悦耳,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坚定,就像清泉一样流进了老者的心里。
老者抬起头,茫然四顾,却并没发现有人的踪影。
“真的吗?”
“小姑娘,你,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没死成。痛哭一场过后,老者似乎死志已去,又恢复些拄日的儒雅,此时便开始打听起恩人姓名。
那声音沉默了一秒。
就在此时,外面的天空突然轰隆一声,炸了个响雷。随后,又有大雨哗啦啦倾盆落下。
此时老者就听到小姑娘理直气壮、略微中二的声音:
“请叫我、雷雨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