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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川来到陈府时寒儒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他来,寒儒登时两眼放光三两步来到他面前。一弓身,行了个恭恭敬敬的弟子礼,说道:“弟子见过师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师尊这张脸真是无与伦比,百看不厌。寒儒觉得寒川就是师尊界的楷模,是完美的象征。能做他的弟子真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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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寒川闷闷的应了一声,见他又换了一身衣裳,便问道:“你怎么……穿这个?”
寒儒抬手挠了挠头,尴尬的不行,他说:“昨夜弟子与邪祟大战了一场,过了不下百招。那邪祟凶残至极张牙舞爪的,弟子一时不慎。竟让他抓破了衣袍,这身是我向这家人借来的。”
寒川:“………”
没记错的话,这个理由他上次弄丢无尘之境派服时已经用过了。
或许是刚才诡异的相遇,寒川注意到这身衣服的材质与样式跟方才所遇之人身上穿着的很是相似。总觉得种说不上来的异感,不过看他鼻青脸肿的模样,寒川也不打算再继续追问。
寒川问他:“邪祟呢?”
“哦”,寒儒立马从乾坤袖里取出一只瓷瓶,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说道:“在这。”
寒川接过瓷瓶时就能感觉到邪祟的怨念非同小可,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非常有分量。如此高强的力量,恐怕启裕他们几个联手都未必能将它收服。仅凭寒儒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将他收服的。且这份怨念上的力量似乎有些熟悉,怕是和墨凛有关系。
寒川随手一点加固了封印,将瓷瓶收回袖中。垂首问他:“你可是遇见过什么人?”
寒儒一怔,心想师尊还真是聪明绝顶料事如神,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寒儒老实巴交的回答:“弟子在此遇见过一位姓白的公子,名叫白裴,师尊可识得此人?”
“白裴”,寒川自顾自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把脑海里所认识的所有姓白的名字都快速过了一遍。沉吟片刻,说道:“不识。”
说起这个人寒儒就特别兴奋,他对寒川说:“这个白公子好生古怪……”
“公子”,小陈忽然唤了他一声,从不远处小跑着向他们奔过来。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他。
“公子”,小陈将带来的一只锦囊递给寒儒,说道:“这是老爷给阿雪拿的酬劳,劳烦公子替我家老爷转交给他。”
大抵是自己的字里也有一个雪字,寒川饶有兴致的念了一遍:“阿雪?”
寒儒没接小陈的锦囊,他扭过头对寒川解释道:“对,他说自己叫白裴,字寒雪。”
寒雪?
寒川听到这两个字时挑了挑眉,表情却很平淡,叫人看不出情绪。
小陈又从衣裳的内格里取出另一个荷包,喃喃道:“这是我要给阿雪的,劳驾公子也一同给他……”
寒儒没听到,他接着对寒川说:“说来奇怪,这只邪祟是昨夜我与白公子共同下笼合力捕捉的。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今日一早我与他提了一嘴师尊的名字,他听到后便匆匆跑掉了。”
布置的笼能引来此等级别的邪祟,且还能将它收服的必然不是普通人。但仙门世家中能有此能耐的并没有姓白的这一号人物。
再加上这几日寒川察觉到的异常,他心里咯噔一下凤眸微微睁大。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他身上……是不是……带有铃铛?”
“没有”,寒儒摇了摇头,又说:“不过他会使竹竿……当真是绝了,三砍两削出来一根平平无奇的一根竹竿,竟被他使出了剑一般的感觉。”
寒川脸色当即就变了,双眸微微睁大,手指在宽袖的遮掩下不自觉的抽动。
寒儒自顾自的接着说:“那邪祟原本刀枪不入,凶狠至极,可白公子拿着竹竿就这么一敲!当场就把他定住了……”
他说的眉飞色舞,神采飘逸,巴不得亲自动手给寒川演示一遍,把昨天沈钰与邪祟的对决都展现给他看。
“公子……”小陈很是无奈,他根本就插不上话。
寒川问他:“你们布置笼时所用到的符篆可有留下?”
“有的有的”,寒儒再次伸手进乾坤袖里翻找,边找边说:“那时弟子看他画的符篆与书中所画的分毫不差,很是精细,所以特意留了一份。”
寒川见到那张符篆时脸色当场沉了下来,问他:“他人呢?”
“人?”寒儒回过神来,说道:“适才就走了,左不过半个时辰,按理来说他行走的方向与师尊来时是同一条路,师尊来时可有见到他?”
寒川:“………”
何止是见到!
人都扑进怀里了!居然就这么给放跑了!
寒川也觉得这小徒好不懂事,遇见了沈钰居然也不告知自己一声!
“快随我来!”
寒川留下一句话,立马就转身去追人。
寒儒一愣,当即跟了上去。
只剩小陈声嘶力竭的喊道:“钱啊,公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