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吴齐摇了摇头。
“大哥快别卖关子了。”寒河催促道。
寒峰简言意骇:“被狗追。”
三人“啊?”了一声。
“正是”,寒峰解释道:“像是长期露宿街头无家可归的可怜人,遇到了凶猛的野狗。可是又打不过,所以只能拼命的逃跑。”
莫凡当即醍醐灌顶,喃喃道:“大公子这么一说还真是……”
“噗”,吴齐笑出了声:“沈兄这一身功夫莫不是被狗追出来的。”
突然有人惊呼:“哎呀,这是……”
几人纷纷回头看向比武台。
只见沈钰一改前面的防守,开始进攻。沈钰出手的速度愈来愈快,最后只能看见剑影在空中不停的变化。而晏涛在这锲而不舍的追击之下竟然开始节节败退。
有人认出来了:“这是无尘之境的剑法!”
另一个人不认同:“什么无尘之境剑法,这是寒二的剑法,上一届比武大赛你没见过吗?一模一样!就连适才那一下剑锋回转的手势都还原的分毫不差!”
“天呐!”看过那场比武的人都纷纷表示震惊,“他一个无师之巅的人怎么会寒二的招式,这俩人什么关系啊?”
突然有人想起些什么,立马说道:“我记得这两人关系不好,上次周宗主的婚宴上他们还在池子里打过一架。”
寒河也惊得瞳孔地震,后背冷汗涔涔,喃喃道:“所以……只是那一次就……学会了吗?”
寒峰很少会把眼睛睁这么大,他毫不吝啬的夸奖道:“真是天才。”
有吃瓜群众说道:“我怎么有一种在看衡山魁首与天纵奇才对决的感觉啊,看得我真是热血沸腾!”
这什么跟什么啊?
什么寒二的剑法?什么与衡山魁首在比武?
自己对弈的不是沈月尘吗?台下的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晏涛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不自觉的开始喘气。额间的汗珠来不及擦,随着每一个动作的变化而肆意挥洒。他心乱如麻,呼吸急促,握着剑的手心也被汗水浸湿,甚至有些颤抖,他完全听不懂台下那些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而一直潜藏在暗中的等待机会沈钰终于找到了他的破绽。剑锋回转,他找准好时机一剑刺了过去——
晏涛的脸色唰一下惨白,瞳孔骤然紧缩,他立马抬剑进行格挡。可沈钰的目标本身就是他手中的剑,当二人剑锋相交之时沈钰反手一挑——
“哐当——”
晏涛的剑脱手了。
这预示着他失败了。
他不是魁首。
晏涛的额间挂满了汗珠,他喘着粗气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剑,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莫凡与吴齐激动的直接跳了起来,高呼道:“好!!!”
那些将赌注押在沈钰身上的人也立马开始鼓掌欢呼,他打败了这场比武中武力最高强的晏涛,这预示着他有八成机会能夺得魁首!
赢了!!!
沈钰没有那些谦谦公子的斯文,也没任何架子。他感受着胜利的喜悦,转身疯狂的向台下挥手,兴奋的回应着:“谢谢!谢谢各位!”
台下的欢呼声深深的刺痛了晏涛,他紧握着拳头双眸充血,僵硬的回过头看向那个欢呼雀跃的身影。
是剑有问题,他自有了专武后就再没用过这种普通的剑,如果他用的是自己称心如意专武,他一定能赢。
愤怒与不甘以及羞耻占据了他的胸腔,那一刻他的思想不再受控制,在无人瞧见的边上他的掌心亮出了银光。
紧接着一柄寒气森森的利剑从他的手心长了出来,晏涛紧紧的握住剑柄,眸光沉了下来。
一缕邪念涌入心头。
杀了他。
寒河率先发现了异常,当即脸色大变,不顾一切的挤进人群来到了最前面对着沈钰喊道:“月尘当心!”
一旁观战的沈骏也发现了晏涛的不对劲,他反手握住腰间的佩剑,起身冲了过去。
沈骏撕心裂肺的吼道:“沈月尘!快滚开!!!”
听到动静后的沈钰立马回过头,他脸上的笑容瞬间转化为恐惧。瞳孔骤然收缩成两个极小的黑点,只见一柄寒光森森的利剑朝着他的门面直直劈了过来。
突然,一道由灵力凝聚而成的气刃从天而降,笔直的落在了晏涛的背上。
视线的转移给了沈钰反应的机会,他当即一个后空翻,完美躲过。
“轰——”
一声巨响,比武台的中央当即扬起大片尘埃。
而匆匆赶到的沈骏吃了一大口土,他眉头大皱,不停的挥手试图想把尘埃挥散。
“咳咳”,沈骏呛得不行,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沈钰惊魂未定,他顺着刚才的方向抬头看去,只见高楼的顶上扬起了一抹灰色随后消失不见。
像是什么人的宽袖。
突然,耳畔传来一声利剑出鞘的声音,沈钰再次回过头时身旁的沈骏已经将剑横在了二人身前做出防守的姿势。
溅起的尘埃被一阵风吹散,面前站着的晏涛满身泥泞,身上的银白色轻袍变成了无尘之境同款灰色。他愤愤的指着沈钰对台上的裁判说:“他使暗器,他犯规!”
裁判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怎么都没料到一场小小的比武居然能发生这么多状况。他呆愣愣的看着他们,张了张口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台下的人开始稀疏讨论:“瞧见了吗?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打下来了?”
一旁的人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像是法术。”
压晏涛胜的人问道:“这么强悍的灵流打在晏涛身上,算是犯规吧?”
压沈钰的人立马反驳道:“你没长眼?是晏涛先召唤的专武!”
压晏涛:“晏涛只是召出了专武又没用专武对决!”
压沈钰:“哇!你好不讲理,他不召出专武沈钰能使暗器!?”
“晏无双!”一个跟晏涛穿着的差不多的男子气势汹汹的冲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