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是不是病了?”
“没……应该没有……我听说林公子昨夜又宿在青楼,恐怕是……怕是流连忘返。”
“住口。”陈夏儿大喝一声。
……
潜州某处茶楼。
一处雅间之中,林元衡眉头紧锁。
这几日,他在蓝青面前,屡屡受挫。
在书院同窗中丢尽了脸面。
这令他胸中一直憋着一团火,做什么都不顺。
就连在青楼中,也有些力不从心。
“蓝青手里头那件武器不知是什么,连那巨大恶犬都能瞬间射死,我们还是暂且放弃殴打他吧。”
陈弘景道。
想到蓝青的屎雨,特别是射死恶犬的场面。
陈弘景有些害怕。
若当时蓝青瞄准的不是恶犬, 而是自己,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林元衡一阵咬牙切齿,终究还是同意下来。
“林公子,后日就是诗会,我们让他出丑,当着潜州读书人的面,让他颜面尽失,抬不起头做人。”陈弘景道。
林元衡转动眼珠,脑海中浮现出蓝青在无数人面前羞愧难当,掩面而逃的场景。
瞬间感到心情舒畅。
“好,就这么干。”林元衡一拍桌子,“蓝青一向蠢笨如猪,做的诗狗屁不通,这次定能让他好好丢丢脸。”
突然,林元衡面色一变:“他上次倒背如流是怎么回事?”
“他上次倒背如流只是个意外,定是他不分昼夜去背那一篇文章。就蓝青那个蠢样子,书院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陈弘景道。
林元衡点点头:“蠢猪蓝青,还真让他给赶上了。”
“绝对是巧合。”
“我们如何逼迫蓝青参加诗会?他那般蠢笨,一定不敢参加。”林元衡道。
“这个……这个……”
陈弘景期期艾艾,他已经思考这个问题很久了,依旧找不到办法。
林元衡瞪他一眼,脑海中一瞬间浮现出春香楼新晋花魁的模样,“苏媚……”
陈弘景一时没理解林元衡的话,怎么说着逼迫蓝青的话,扯到花魁头上做什么?不过苏媚确实让人心痒。
陈弘景嘴角快要流出口水。
“林公子,苏媚是清倌人,光是听她吹奏一曲,也十分不易。林公子若是想听苏媚吹曲,我这就让人去问问,何时苏媚……”
“我听什么曲?”林元衡又瞪他一眼,“我要用苏媚逼迫蓝青参加诗会……”
林元衡一番细致解释。
听完林元衡的话,陈弘景恍然大悟:“高,林公子这招实在是高,我这就让人出去散播。”
……
不到一天时间,整个潜州都知道了一个消息。
潜州书院蓝青为春香楼苏媚如痴如狂,立志此次诗会拔得头筹,以获美人青睐。
一处茶楼中。
“蓝青何许人也?”一人开口问身旁人。
“南山书院的读书人,听说此人笨如蠢猪,做出的诗,狗屁不通。”
“那他怎会说下那般大话?”
“还不是鬼迷心窍,想瞎了心,苏媚姑娘岂是他能见到的。”
“我看也是,听说只隔着帘子听苏媚吹曲,便要纹银百两。”
“没错,听说苏媚姑娘生的千娇百媚,若是哪日能到苏媚姑娘房中,听她吹奏一曲,也不枉此生了。”
“是啊,那书生真是痴心妄想,潜州才子白羽都不敢说这种大话。”
“……”
蓝青很快成了潜州城各大茶楼酒馆的笑话。
与此同时,潜州城东,一家赌坊开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