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蓝青道。
赵悠眼睛一亮:“你说的是过几日白无玉举办的诗会?”
蓝青点点头。
……
长山伯府。
蓝赤慌张的从外面走进前厅。
“怎么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何事?”冯氏蹙眉问道。
一旁的蓝如海也露出不满神色。
不过蓝赤并未像以往一样解释。
“爹,娘,我刚刚从外面得知,诚王、长岭伯不要我们的礼物,恐怕都与蓝青有关。”
冯氏噌的一下站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这跟蓝青有什么关系?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恶事?是不是诚王和长岭伯怪罪到我们头上了?”蓝如海忙道。
“我就说那个贼胚,当年就不该留他性命,你们瞧瞧,现在又受他连累。”冯氏气的胸膛起伏。
“不是,蓝青他……他救了祁王的命。”蓝赤道。
蓝如海与冯氏顿时一愣。
“你说什么?蓝青怎么会救祁王的命?”冯氏大惑不解。
“祁王前一阵子受了伤,太医都束无计可施,而蓝青找的大夫,和送的药,却救了祁王。”蓝赤道。
“这怎么可能?蓝青他贱民一个,怎会认识那种大夫?”冯氏不愿相信。
“娘,这是真的。”
冯氏目露凶光:“就算他救了祁王,那与长岭伯和诚王有什么关系?”
“你喊什么?”蓝如海本就烦躁,被冯氏一吵,更加心烦意乱,“长岭伯与祁王交好,想必是受了祁王影响。”
冯氏一阵怒火翻涌:“就算这样,诚王又是怎么回事?”
蓝如海看向蓝赤:“对呀,诚王怎么回事?”
“诚王这就更气人了,诚王被贬为庶人时所在地是哪?潜州。蓝青也在潜州,他们二人在潜州时相识,据说关系好的如同兄弟。”
蓝赤气道。
蓝如海一脸惊愕。
“他竟然有这等运气,与诚王相交?”冯氏快酸死了。
房中安静下来。
祁王、诚王,这两个哪个都是长山伯府够不着的大人物,而他们竟都与蓝青关系那般密切。
蓝如海顿时心中有悔,若蓝青还在蓝家,那么蓝家会不会重复鼎盛时光?
这想法转瞬即逝,不会的,蓝青不会回来的。
那日已经与他决裂。
蓝如海心中瞬间充满了对蓝青的恨。
冯氏心头更加恼火。
……
晋王府。
潘照抿了口茶,看向拧着眉毛的赵肆。
赵肆在为刑部之事生气。
“那个孙琛真是废物,收拾不了蓝青,还把自己搭进去,真是个蠢货。”赵肆气鼓鼓道。
潘照点点头:“这种货色,不必为他恼怒。蓝青现在只是一个刑部小小照磨而已,对你的大计毫无影响。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赵悠。”
赵肆呼出一口气,稳稳心神:“舅舅说的对。”
“我已经推荐你主持编书,陛下还未批复。”
赵肆点点头,目光坚定:“主持编书的机会,我一定会拿到手。”
“嗯,你在晋地便颇有才名,这个机会,赵悠就算想抢,也没那么简单。不过,晋地距离京师,路途遥远。你的才名,京师倒是没有多少人知晓。”潘照说着说着,竟有些担忧。
“别人不知晓你的才名,想必陛下是知道的。”潘照沉思片刻,神色又放松起来。
却见赵肆一脸得意的道:“舅舅不必为此忧心,过几日,满京师便会知晓我的才名。”
潘照一脸的不解。
“过几日有诗会,我的才名一定会在诗会上传扬开来。”赵肆咧开嘴,笑的畅快,“不仅是我的才名,赵悠的蠢名也会随之传开。”
“你想邀请赵悠同去参加诗会?”
“那是自然,有他的对比,那主持编书的差事,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