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皇子。”蓝青随口道。
马同知目瞪口呆,谋害皇子?
姚镜他竟然敢谋害皇子?
这可是抄家的死罪。
“邱家这一边,你就别插手了,自有我们的人来看守,过几日京中会有专人来处理。”蓝青接着道。
马同知抬眼扫了一遍邱家的惨状,心中直突突。
邱家犯了什么罪?
莫非也是谋害皇子?
邱玉成一个商人,竟有这种胆子?
而且,他谋害皇子做什么?对他有什么好处?
在巨大的好奇心驱使之下,马同知还是没有忍住问出口:“蓝主事,不知邱家犯了什么罪过?”
“邱玉成谋害皇子,已经被诛灭,不单如此,邱玉成还勾结草原。”蓝青一边翻着一本册子,一边头也不抬道。
马同知脑袋嗡嗡作响。
除了谋害皇子,他还勾结草原?
怎么突然之间,他认识的这些人,都变了?
马同知有些怀疑人生。
想到在云水阁看到的遍地尸体,马同知感到胆寒。
诚王此次来棋州,带的人马并不多。
他们是怎么将云水阁杀的遍地尸体的?
马同知再次看向诚王与蓝青的目光,满是惊惧。
……
京师吕府。
吕栈翘着脚,一个美貌婢女在他身后捏肩,另外一个美貌婢女,跪身为他捶腿。
吕栈滋溜一口茶入喉,脸上显现出满足之感。
“张快去棋州也有些日子了,事情办得如何了?你和他可有联系?”。吕栈看着身侧一人道。
此人也是吕家谋士,和张快交往甚密。
谋士摇摇头:“张快未有消息给我,他做事一向做事牢靠 ,此次计划做的周详,想必不会出现什么差池。”
吕栈点点头,眼底浮现一丝笑意。
他有一大爱好,便是金银。
小时候贫苦的日子,令他长大以后,对钱财极度的痴迷。
张快去之前,对邱玉成已经做了足够的调查。
邱家和草原勾结多年,家底必然丰厚。
诚王近日死在棋州,吕家的心腹大患算是除了。
而邱家的家产,吕栈也有计划。
诚王死在棋州,棋州必然会乱上一阵子,趁着这阵子动乱,邱家的财产便会慢慢转移到吕家。
……
养心殿。
启国皇帝面露愁容。
今日的奏折中,没有一件好事,桩桩件件都需要银子。
但国库中的银子,都各有其用,根本没法拿出多余的银子来。
峪州去年秋天遭了灾,导致现在流民四散,每日都会冻饿而死无数百姓。
启国皇帝年前已经拨了一笔银子过去,但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
而这个冬天又是出了奇的寒冷。
年关一过,峪州官员的折子又开始频繁送进宫中。
启国皇帝最近这段时间,便一直为此事发愁。
而就在昨日,宫中有两处大殿竟然塌了。
宫中大殿坍塌这件事,以往也是有的。
宫中大殿建成的时间已久,部分坍塌在所难免。
但以往都是在夏季,多雨水之时。
现在还未开春,竟然坍塌了两处。
今日一早,工部已经测算过,想要修复这两处大殿,至少需要十万两。
朝廷现在根本拿不出这个银子。
但若放置不修,又是一件极为别扭之事。
那两处大殿颇为显眼,就这般任由坍塌,十分有损皇家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