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前,站在祭坛之上的吴笙,看着浓浓的阴煞之气从祭坛之底喷涌而出,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自他记事起,他的师父,也就是上代岛主,便一直向他灌输着一个使命。
而他也不负他师父所托,一直为这个使命而拼命努力着,虽然出现了一些波折,但今日他终于是成功了!
“阴魄水、煞晶、魂石,呵呵,吴岛主此番还真是大出血啊!”
突然听闻一道陌生的声音,吴笙却没有半点意外,心中暗道“波折来了”,转身恭敬地行礼道:
“夜龙岛岛主吴笙,参见洛前辈。”
“听说你之前曾想求取洛某手中的煞晶,为的就是这个祭坛?”
洛虹并未看向吴笙,而是继续盯着祭坛道。
“正是,炼制这座祭坛,进入夜龙秘境乃是历代岛主的毕生追求。
因此当初吴某才斗胆上岛,想请洛前辈割爱,只不过最终畏惧前辈化神神威,未能成行。”
吴笙拱手更深地道。
“这秘境你夜龙岛的历代岛主藏了无数年月,如今却被人所知,难道你就心甘情愿?”
洛虹突然将目光一转,审视着吴笙道。
“不甘愿又能如何?炼制祭坛的材料越来越难找,仅凭夜龙岛的修士恐怕永远也无法开启秘境。
如此一来,还不如依仗逆星盟的物力,好让本岛拿到些看得到的好处,免得坐拥宝山,却活活饿死!”
吴笙叹息一声,摇头唏嘘地道。
“你倒是实在。
不过,既然你夜龙岛觊觎那秘境已久,想必是知道不少关于那秘境的内情的,可否与洛某详细说说?”
洛虹毫不避讳地询问对方最大的隐秘道。
“吴某若是不说,洛前辈是不是就要下手搜魂了?”
吴笙苦笑着望向洛虹道。
“你说呢?”
洛虹反问道。
“不劳前辈动手,事到如今,吴某早已有了全盘托出的准备。
毕竟不光是洛前辈,还有六道盟主和万盟主,吴某都是得罪不起的。
不过,吴某知道的确实也不多,那些古籍就在岛上,待会儿洛前辈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查看。”
先说了一番取信于人的话后,吴笙稍稍停顿了一下,便继续道:
“相信洛前辈已经听说过一些关于夜龙岛的秘闻了,其实在夜龙岛刚刚出现的那段时间里,秘境的入口是打开的。
那时非但秘境中的一种奇异现象漫溢了出来,还有一些强大的凶兽也趁机逃了出来。
本岛第二代岛主的手札中就有猜测,那头坐镇了海渊无数年月的狻猊王,就是当初出逃的凶兽之一。
而本岛的第一代岛主和第一批修士,就是当初登岛探查,最终幸存下来的那些人。
据记载,秘境中的天地元气十分充裕,就算是与传说中的灵界相比也不遑多让,所以可谓是遍地的奇珍异宝。
但除了凶兽以外,本岛的那些祖师还遭遇了一种名为光阴雨的灾害现象。
凡是沾染了那些雨滴状灵液的东西,都会迅速老化腐朽,法力虽可抵御一二,但到雨滴倾盆之时,便是洛前辈你这样的化神修士,也会耗尽法力,最终迅速老去。
好在,秘境中有一些奇异的岩石可以用来躲避光阴雨,否则这个秘境根本就是一处绝地,任谁都不会打它主意。
由于本岛的祖师们准备不足,所以在探到这些情况后,便无以为继地退了出来。
他们本欲再次冒险,以便挽回损失的寿元,可后来秘境入口关闭,也只能纷纷抱憾终身。
而这祭坛,正是本岛祖师们研究出来的重辟入口之法,此前从未真正炼成过,所以其实今日也不一定就能成行。”
“上古修士的智慧还是值得信赖的,洛某不觉得此番会白跑一趟。”
洛虹敷衍了一句便也多问,但他知道,这个吴笙定然还隐瞒着什么。
他说的这些固然有很多干货,可洛虹没在祭坛上看到伏龙刃,说明此宝的作用应当是在秘境之中体现,而那便最可能是陷阱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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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也不知到时我祭出令一口伏龙刃时,这些人会是什么表情,想来一定很精彩。
稍后,两道遁光同时飞来,落到祭坛上后化作了六道极圣和万三姑。
“六道盟主,血引怒煞坛已经就绪,只等你手中的血禁令牌,便可尝试开启秘境了。”
见到来人,吴笙语气有些不满地催促道。
显然,那所谓的血禁令牌,正是六道极圣给吴笙设置的束缚。
没有此物,就不能开启秘境!
“嘿嘿,吴岛主莫急,温某这便动手。”
六道极圣轻笑一声,翻手便取出一块黑底血边的金属令牌来。
只见,这令牌之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狻猊,背面刻着一个“五”字,样式异常古朴,显然不是与祭坛一同炼制的。
而在看清此令牌的一瞬,洛虹的眼神便微微闪动了一下,随即看似随意地问道:
“温道友,你这块令牌看着好像一件古宝,如何能与吴岛主这新炼制的祭坛有所联系的?”
“洛前辈,这你可有所不知了。
吴岛主的这座祭坛可不是他最近炼制的,而是夜龙岛历代岛主不断加入缺少的灵物,最终在他手中完成了而已。
而这血禁令牌更是关系到此祭坛之基,才有控制祭坛完全激活的能力。
据说,此令牌本来有九块,对应着夜龙岛最初的九位祖师。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余令牌都遗失到不知哪里去了,只剩下了温某手里的这一块。
此令牌也是吴岛主向本盟换取灵材资源的抵押之物。”
一边对着血禁令牌施法,六道极圣一边解释道。
“原来如此,看来我等都是占了前人的便宜啊!”
洛虹嘴角微勾地道,但其实心里已经起了些许波澜。
因为,在他的万宝囊中,有着一块与六道极圣手中差不多的血禁令牌,只不过那枚令牌上雕刻的不是狻猊,而是螭吻!
并且,其背后的数字也不是“五”,而是“九”!
此外,这块令牌不是从别处所得,正是洛虹在大晋时去过的太平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