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各家勋贵都挺配合的。”
“可到了武定侯这里……”
“呜呜呜呜……舅老爷,您要给我做主啊!”
李景隆一边捏着大腿,一边嚎啕大哭。
郭兴郭振,小爷即便是弄不死你们,也要让你们父子俩掉一层皮。
“莫哭莫哭,告诉咱,到底怎么了!”老朱皱眉问道。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郭兴,看看九江,多好的孩子啊,被你们欺负成这样。
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
老朱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李景隆哭的化了。
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子,怎么能凭白让老郭家欺负了。
这是不给咱面子啊!
李景隆擦了擦眼角本不存在的眼泪,委屈巴巴的说道:“陛下,不是小子卖屈,是小子真的很委屈啊!”
“这烟草司,利国利民,更是关乎皇后娘娘跟皇孙后续能否建立老卒关爱司的关键。”
“小子能够参与此事,可谓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与有荣焉啊!”
“可当小子征地征到老郭家的时候,陛下,您是不知道,老郭家是怎么欺负人啊!”
李景隆说到这,忍不住又掐了两下大腿,眼角又红了。
是真的痛啊!
“给咱说说,老郭家是如何欺负你的,咱给你出气!”老朱冷哼一声说道。
这郭兴,浓眉大眼的,没想到如此的不懂事。
咱妹子平日里可是没少照顾你们老郭家。
好啊,好啊,欺负到咱妹子头上了是吧!
可转念一想,老朱又感觉有点不对。
郭兴他是了解的,没什么心思,平日里对妹子也是颇为敬重。
更何况,宫里还有郭贵妃,这郭兴也不知如此没眼色才对啊!
这里面,有问题啊!
李景隆继续说道:“这钟山的地,本来也就二两银子一亩地,那老郭家直接开价五两。”
“小子当时想着,先收别家的地吧,让他们好好想想。”
“可谁知,当小子把别家的地收了,在回来的时候,这老郭家直接把价格翻了一番。”
“原本二两银子的地,愣是让他们整出来个十两银子一亩。”
“陛下,您说,他们这是不是欺负人。”
“小子去找郭振,结果这小子直接告诉我,爱买不买。”
“小子又去找武定侯,结果武定侯闭门不见。”
“陛下,您要为小子做主啊!”
郭家闭门不见。
这简直就是直接挑衅咱妹子啊!
老朱凝视不远处的郭家庄子。
“毛骧,你去给咱问问郭兴,为啥这地不卖给咱妹子。”
“是不是咱不收拾他,他就没点数了啊!”
“你告诉他,让他给咱个交代。”
“咱要好好的惩罚他,先罚他半年俸禄再说。”
“至于其他的,等咱想起来再说!”
“……”
……
朦朦胧胧中,方静之艰难的睁开双眼。
昨天的那一场大酒,后劲实在是太大了。
同时,也让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没事别几把跟朱标喝酒。
好家伙是真的能喝啊!
昨夜,老朱走了之后。
朱标再度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抱着方静之喝的那叫一个痛快。
哥俩是吐了喝,喝了吐,生生的喝到了后半夜。
至于说了什么聊了什么,方静之是完全不记得了。
脑海中有印象的就是朱标抱着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过得很累,过得很苦。
到了蓝家庄子以后,总算是能放纵一把。
总之,意思就是,你,方静之,是我朱标的好兄弟啊!
就冲这,方静之就觉得自己这酒没白喝。
瞧瞧,这一顿大酒又喝出来一条大粗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推开门,就看到朱标正在洗漱。
方静之很讨厌那种那种下人端着脸盆,伺候自己洗漱的规矩。
这简直是太没有人权,太不尊重人了。
当然,如果伺候的能换成漂亮妹子,他也不是不可以。
为了方便自己洗漱,方静之就让老王在院子里专门修了一座洗漱台。
每日下人们只需要把水打好,把毛巾准备好,放到洗漱台就好。
朱标此刻正蹲在洗漱台边上,好奇的打量着下人准备好的洗漱用品。
确切地说,引起朱标好奇的,是摆放在瓷碗里的牙刷。
在如今这个时代,是没有牙刷这种东西的,所以无论是达官显贵,亦或者平民百姓,刷牙的物件统一是锤烂柳树枝子。
方静之穿越过来以后,最讨厌的就是用柳树枝刷牙。
那玩意,苦苦的,时不时的还可能会戳破腮帮子。
思来想去,方静之就把这牙刷做了出来。
牙刷的发明,还要追溯到明孝宗时期。
据传,明孝宗用猪鬃毛镶嵌到木板上,做成了最早的牙刷。
方静之所做的牙刷,也是采用了这种方式。
不过,方静之不知道明孝宗的猪鬃毛有没有味道。
反正他用来制作牙刷的猪鬃毛是来来回回清洗了无数遍,直到再也没有一丝味道以后,才做成的牙刷。
端起瓷碗喊了一口水,漱过口之后,牙刷沾了竹盐塞进嘴里。
来来回回几次,清洗干净以后漱口。
随后用胰子清洗面庞,擦干净脸上的水渍,洗漱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两只小老虎不懂得洗涮,但是在方静之的熏陶下,也养成了很好的护牙习惯。
一头扎进早已经准备好的水盆里。
然后就是一串泡泡冒了起来。
方静之将毛巾沾湿,又擦了擦自己的头发。
随后很随意的把头发扎了个马尾辫,在铜镜中欣赏了自己的盛世美颜。
完美!
掏出小菩萨,毛巾随意的在小菩萨的脸上擦了擦,再然后是小金刚。
做完了这一切,方静之才有空搭理朱标。
朱标也学着方静之的样子,洗脸刷牙。
这牙刷入了嘴,稍一尝识,朱标顿时就乐了。
然后,这家伙就冲着方静之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真攒!
方静之回了一个。
你也很赞啊,我的大粗腿!